如玉腳下一停,側身讓範子云走上前面,自己跟著他身後走入。
範子云心頭惶急,迅快衝入房中,只見老管家直挺挺臥在床上,定著兩眼,氣息十分微弱?急忙奔過去,叫道:“老管家……”
只叫了三個字,眼淚已經忍不住奪眶而出。
範義聽到“老管家”三字,本來定著的眼睛,緩慢的轉動了一下,兩顆失去神光的眼珠,朝範子云望來,張了張口,極為艱難的道·“少……少……快……快……”
他幾乎已經不能成聲。
範子云道:“老管家,你不可以多說話,我這就去找翟總管,替你請個大夫來給你瞧瞧,很快就會好的……”
範義眼珠沒有眨動,但他眼角卻滾落了兩行老淚,沒再說話。
範子云話聲一落,正待轉身朝外行去。
如玉拭拭眼淚,低低的道:“範公子,老管家他……”
聲音一咽,用手帕捂住小嘴,說不出話來。
範子云回身道:“如玉姑娘,你在這裡照顧一下,我找翟總管請大夫去。”
如玉悲切的道:“範公子,你瞧瞧老管家,他只怕已經不成了。”
範子云只覺腦門“轟”的一聲,回近床前,定睛瞧去,老管家臉如死灰,定著的雙目,似乎連微弱的氣息,都已停住了!
死了,他已經溘然長逝了!
範子云呆得一呆,他幾乎不相信老管家好端端的人,會這麼快離他而去,突然他一下撲了過去,抱住老管家,嘶聲叫道:“老管家……”
兩膝緩緩的跪了下去,失聲痛哭。
老管家自幼抱他揹他,把肩胛當馬騎,這十年來教他練功夫,他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一天離開過老管家,如今老管家忽然離他而去,教他如何不傷心欲絕,撫屍大哭!
如玉看他哭得傷心,也陪著他流淚,過了一會,如玉拭著淚,低低的道:“範公子,俗語說,人死不能復生,老管家已經去了,哭也沒有什麼用,………”
範子云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抬頭問道:“如玉姑娘,老管家方才可有什麼話說麼?”
如玉機警的拿眼望望前院,低聲道:“好像有人來了。”
果然隨著一陣腳步聲,從前院傳來,只見總管翟開誠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朝範子云拱拱手道:“範公子也在這裡,在下剛才聽巡夜的堡了來報,這裡隱隱有哭泣之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如玉急忙迎著,在門口欠身道:“小婢正要去稟報總管,老管家死了。”
崔開誠一步跨入房門,問道:“老管家如何死的?得了什麼急症,你怎不趕快來報?”
走近床前,仔細的看著老管家的屍體,泫然淚下,說道:“老管家,你晚餐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在下真不知道該如何對你表示敬意?”舉手拭淚,一面朝範子云道:“老管家走的時候,範公子可在場麼?”
範子云流著淚道:“如玉姑娘來叫我,說老管家不對了,等我趕來,他已經不會說話了。”
翟開誠回頭問道:“如玉,老管家可曾對你說過什麼遺言麼?”
如玉驚然一驚,低首道:“小婢是聽到老管家在嘔吐,才趕來的,小婢給他倒了一盅開水,一面把床前的嘔吐物打掃乾淨,忽然發現老管家張口結舌,望著小婢,好像要說什麼,但卻發不出聲來,小婢看他情形不對,就趕去請範公子,老管家並沒有遺範子云心中暗道:“如玉說的,並非真話,她為什麼要和翟總p撒謊呢?”
翟開誠沉吟道:“看來他是中風了!”一面回身拱拱手道:“範公子,老管家不幸過世,在下這就去稟報堡主,再來料理。”
說罷,轉身急步而去。
範子云回頭道。‘’如玉姑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