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笑道:“現在你相信了吧?”
他那張狹長臉上,似笑非笑的望著姜子貞,依然一步步逼近過來。
姜子貞和他對了兩掌,只覺血翻氣浮,心知自己內力不如對方,此刻也無暇運氣調息,只好步步後退。
範子云縱然沒有和人交手的經驗,但姜子貞不是索寒心的對手,總看得出來,心中不由得暗自思索著,自己該不該助姜子貞一臂之力。
人總是同情弱者這一方的。
就在他沉思之際,突聽就在自己右方,有人低喝一聲“打”!”一蓬暗器,朝索寒心激射過去。
索寒心沉笑一聲:“什麼人偷襲老夫?”
右手大袖一揮,一陣強勁的袖風,把激射過去的暗器,悉數反掃,同時一道人影,快得如同風飄電閃,隨著那一陣反掃的暗器,急撲過來!
範子云但聽身側有人低呼一聲,似乎負傷跌坐下去,這一瞬間,索寒心已經撲到面前!
範子云不暇思索,突然從花叢中站起,揮手一掌,迎擊過去,這一掌他雖然是凌空拍出,但激於義憤,幾乎用上了全力,“呼”的一聲,一團暗勁,居然似潮湧而出!
索寒心驟不及防,等到發覺,掌風幾乎已逼近身前,只得舉掌一揮,封解來勢,但聽蓬然一震,索寒心居然被逼得倒飛出去。
姜子貞大喝一聲:“快走!”乘機疾衝而上,右手一揚,朝索寒心當胸按去。
他這聲大喝,自然是示意那發暗器的人快走,他這不顧生死的疾衝而上,也是為了掩護髮暗器的人退走。
範子云人本聰明,聽了姜子貞這句“快走”,心頭暗暗一凜,急忙身形一隱,正待回身退走【
突聽身後傳來一聲極輕的呻吟,急忙住足看去,果見花叢間正有一團人影,蜷伏不動。
這就迅疾掠近,口中低低的道:“兄臺負了傷嗎?”
那人又是一聲呻吟,沒有答話。
範子云心頭一急,暗想:“此人傷得不輕,自己好歹先把他救出去再說。”心念一動,立刻俯下身去,雙手抄起那人身子,蛇行鷺伏,藉著花叢暗影,急步疾掠。
但聽身後隱隱傳來“蓬”“蓬”兩聲震響,和索寒心刺耳大笑,而且還有幾條人影,分頭往外追了出去。
範子云不敢停留,抱著人循原路退出,這幾年來,他勤修師傅教他的內功,再加上每天往山上跑,練成了一身輕功,手中抱著一個人登房越脊,居然毫不費力。
差幸這一路上,是往東院來的,故而並沒被人發現。
他在路上心頭難免慌張,但也早已籌思好了,自己住的地方,自成院落,不易被人發現,不如把他抱回自己房中再說。因此他毫不耽擱,飛落後院,然後悄悄地穿房而入,把那人輕輕地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一面輕聲問道:“兄臺傷在哪裡,還不要緊吧?”
那人經他抱著一路騰躍,似是已經醒了過來,口中呻吟著道:“姜大叔,咱們已經……
脫險了麼?我……是被老賊…袖風…反震……一把……梅花針……有半數………打在……晚輩身上。
方才範子云心切救人,抱著他就走,只當他是個男的,他這一開口,竟然會是個女的,心頭不由得一怔,低聲道:“姑娘是什麼人?”
那女子還當他是姜子貞,這回聽出聲音不對,也大吃一驚,不覺掙動一下,呻吟著反問道:“你……是……什麼人?”
範子云道:“姑娘只管放心,在下不是索寒心一黨。”
那女子驚異的道:‘’是你……救了我……這……是什麼地方?”
範子云低聲道:“這裡雖是夏家堡,但姑娘只管安心養傷,不會有人來的。”
那女子聽說仍在夏家堡,心頭更驚,顫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