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也沒有意義了。
“段平住院的時候,有個醫生半夜巡房,給段平注射了一種藥劑。”當天是蔣紅霞陪房的,看到醫生注射藥物之後,蔣紅霞頓時不高興的追了出去。
她並不是細心,而是很不滿醫院無緣無故的給段平開藥,只是雙腿斷了,手術到後面的治療已經用了三萬多了,蔣紅霞都心疼死了,結果又開了藥,這都是錢。
“醫生被我抓住了,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只好告訴我說有一種新藥,但是還沒有經過臨床試驗,需要志願者檢驗藥性。”聽到醫生的解釋,正暴躁的蔣紅霞漸漸的冷靜下來了。
她原本設想的很好,誰知道從二樓掉下來也沒有將段平給摔死,五六米的高度啊,而且她剪斷了腳手架的鐵絲之後,故意在下面的地上擺放了一些磚頭和廢棄的鋼筋,到時候段平摔下來肯定會死了。
段平是摔下來了,可是角度竟然偏了,摔倒旁邊的沙堆上了,蔣紅霞也知道想要弄死無聲無息的弄死一個人,還不被外人察覺不容易,而醫生剛剛的話就是最好的手段。
“醫生給了我一萬塊錢,然後給段平注射了三次那種白色的藥液。”蔣紅霞恨不能這個新藥失敗,讓段平死在醫院裡,可是他依舊活得好好的,最後出院回家調理了。
誰知道回家之後,段平突然發起了高燒,診所的醫生打了退燒針,打了點滴都沒用,斷斷續續的高燒,那個時候蔣紅霞知道估計是新藥出問題了,段平活不長了。
“你怎麼想到給段平看中醫?”關煦橈再次詢問,之前的推斷果真不錯,岳家那邊果真在進行非法的新藥臨床試驗。
“我在菜市場買菜的時候聽到旁邊人說他們村誰去看中醫,最後被醫治死了,七十多歲的老頭子,還賠償了五十多萬。”蔣紅霞就起了心思,反正段平是要死了,如果能給家裡再賺個上百萬不更好。
“我和旁邊人打聽了一下,說是古玩街那邊的賀氏醫門,老字號的中藥診所。”蔣紅霞想著越是大診所越要口碑和聲譽,死亡賠償金肯定會給的更多。
段平一死,蔣紅霞就發動了段家的親戚和媳婦小崔的人一起抬著棺材去賀氏醫門鬧事了,屍體被搶走之後,蔣紅霞心裡最後的不安也放下來了。
如果屍體真被屍檢了,在屍體裡發現了新的不明藥物,那也是醫院和中醫診所的責任,到時候為了隱瞞訊息,肯定還是要給自己賠償金,蔣紅霞也就鋌而走險,原本以為一切都順順利利的,幾百萬的死亡賠償金都要到手的了,可是最終卻是功虧一簣。
“那個醫生你記得長什麼模樣嗎?”關煦橈的重點還是在這個醫生身上,偷偷給病人注射不明藥物,一般家屬肯定不會在意,也就蔣紅霞不願意多花葯錢才會追出去尋根問題的。
“我不知道,他戴著口罩,看不清臉。”蔣紅霞搖了搖頭,醫院裡的醫生都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看起來都一樣,“那個醫生大概四十多歲,聲音有點粗,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蔣紅霞這裡的確沒有可以挖掘的線索了,關煦橈讓手下給蔣紅霞做了口供,又派了人去段家現場取證,腳手架上被剪斷的鐵絲,包括剪斷鐵絲的老虎鉗。
證據齊全加上蔣紅霞等人的招認口供,段平死亡的案件也算是水落石出了。
網上鬧的沸沸揚揚的賀氏醫門誤診醫死人的報道,公安部終於召開了記者釋出會,當聽到蔣紅霞的惡行之後,在場的記者都傻眼愣住了,誰能想到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竟然會這麼惡毒。
可是公安部門出示了相關證據,包括兩個孩子和周剛的DNA鑑定報告,還有意外保險公司的鉅額保單,無一不證實了段平的死完全是源於蔣紅霞這個後媽的謀殺。
記者拿著話筒站起身來,“請問一下關隊長,段平的真正死因是什麼?搶屍體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