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賀老的弟子。”三爺爺等人紛紛站起身來,神色恭敬的對著譚亦這個年輕人躬身行禮,錦醫堂一直遵循懸壺濟世的家規,對賀氏醫門自然是無盡的感激和敬佩。
“幾位客氣了,請坐。”譚亦站起身來,並沒有受幾個老一輩的行禮。
現場氣氛倒是融洽了許多,三爺爺等人隨著交談才知道是譚亦一開始發現了倪致遠的這張藥方有問題,後來也是他多方面調查取證。
鄒老爺子嘆息一聲,面色帶著幾分沉重,“如果說只是藥方的問題倒也罷了,關鍵是致遠他和東源集團私下接觸,錦醫堂日後如果交到他手裡,就等於是交到了東源集團的手裡。”
其實這些年,鄒老也發現倪致遠品性裡的自私貪婪,不過畢竟是教養了二十多年的徒弟,鄒老其實也狠不下心來。
可以說東源集團是一個催化劑,讓倪致遠的野心徹底暴露出來,也讓鄒老最終下定決心清理門戶。
這批藥材按照賭約的話其實已經歸了商奕笑和譚亦,所以在譚亦提出尋一些藥材做藥膳,鄒老爺子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廣白,你陪著你師叔去門店那裡挑選藥材。”
“是,父親,師叔,我陪你過去。”鄒廣白這一聲師叔叫的誠意十足。
不說譚亦是賀老的關門弟子,在輩分上就高過鄒廣白,就憑著譚亦發現了倪致遠和東源集團勾結的證據,避免了錦醫堂被吞併,就衝著這一點,鄒廣白對譚亦這個師叔也是無比的信服和感激。
錦醫堂畢竟是醫館,這裡以看病治病為主,在藥材市場的三樓,錦醫堂也設了一個藥鋪,專門收購、出售各類中藥材。
“這一批次的藥材有些年數久的,不過父親說藥材再珍貴也是治病救人的,所以都放到了門店這邊,不過只零售。”鄒廣白大致說了一些這批藥材的情況。
按理說掌握著這批珍貴的藥材,錦醫堂肯定要大賺一筆,而且那些真正珍貴的藥材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錦醫堂更應該將它們私藏下來。
不過鄒老爺子卻反其道而行之,所有的藥材都拿到門店出售,讓病人可以買到好藥材,當然了,對於那些真正珍貴的藥材,顧客也必須拿出藥方,再有錦醫堂這邊確認之後,知道對方是真的需要這藥材才會出售,杜絕了有些人私下裡收購藥材到時候加價出售的可能性。
“廣白,我剛剛怎麼聽到訊息說致遠被逐出師門了?”這邊鄒廣白剛走到藥材市場,忽然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快步從一樓一家藥材店走了出來,神色裡帶著幾分急切,“致遠一直不接我電話。”
按理說事情發生不到一個小時,不可能傳的人盡皆知,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是倪致遠故意將訊息放出去了,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受盡委屈被趕出師門的受害者,錦醫堂和鄒老就是罪魁禍首。
“廣白,我聽到訊息說是因為老爺子不想讓致遠接手錦醫堂,設了個圈套陷害他,致遠一怒之下就離開了錦醫堂。”中年男人正是蘇之傟,整個藥材市場可以說是蘇家和清遠市政府合作一手打造出來的。
蘇家名下有不少大型中藥材種植基地,可以說是A省最大的藥材商,蘇之傟不愛經商,反而走上了炮製藥材這條路,蘇家乾脆將藥材市場丟給他打理。
平日裡,蘇之傟和倪致遠、鄒廣白三人的關係很好,這一次聽到這風聲,蘇之傟根本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所以才急切的詢問鄒廣白。
“廣白,你先忙,我們上去自己看看。”譚亦說了一句,帶著商奕笑向著電梯走了過去。
回頭看了一眼正和蘇之傟解釋的鄒廣白,商奕笑不由的感慨:“看來倪致遠這些年經營了不少人脈關係,這訊息傳的夠快的,而且髒水都潑到了錦醫堂。”
“心術不正而已。”譚亦不屑的輕嗤一聲,對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