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惱,卻是不敢大聲嚷嚷,只好一個勁兒地用眼神表達著殺人的慾望。易天行坐在椅子上卻在回味那香香的味道,只顧傻兮兮地笑著,自然沒有防備到蕾蕾走上前來,使出了失傳已久的擰耳絕招……
“啊!”的一聲慘呼,易天行金剛不壞之身唯一的罩門又被鄒蕾蕾給破了。他可憐兮兮地捂著自己耳朵,心底卻是萬分懷念這種味道,似乎有一個聲音從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升了起來。
“真好,又被這隻可愛的小手捏著了。”
打破這種幾分暖昧幾分溫情氣氛的,是有些不合時宜衝進屋來的胖主任。
“蕾蕾,你別欺負他!”
鄒蕾蕾險些翻了白眼,心想這位到底是誰的媽啊?易天行卻不好說什麼,只好呵呵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
待胖主任出去後,蕾蕾笑眯眯地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上。”易天行有些害怕。
“噢?”蕾蕾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就睡在你那個屋子裡的嗎?”
“是啊。”
“事情真的只能晚上說?”
易天行想了想道:“是啊,晚上說吧。”
“那好,晚上你在家裡等著我吧。”鄒蕾蕾有些糊塗,不知道這個從省城偷跑回來的大男生究竟有什麼要緊事必須和自己說,這一糊塗也就忘了對他先前的行為繼續小懲。
下午的時候,易天行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黑屋,本來想學幾十年前的可憐人們吃憶苦飯一般,再去那個自己當年倚以為生的垃圾山上踏踏舊跡,不料卻找不到了拾破爛的傢什,那根前端分叉的竹棍也不知道哪裡去了,他冥思苦想,才記起來,自己當時是順手將這些塞到了口袋裡帶到了省城。想到此節,他不由苦笑起來,早知道在省城裡會遇見那麼多神神道道的事情,自己哪裡還敢有做一個偉大破爛王的美夢?
想到晚上蕾蕾要來,想到晚上就要在蕾蕾面前表露自己的妖異體質,易天行自然十分緊張。他先是將小黑屋裡好生打扮了一番,當然,做做清潔工作而已,接著去小池塘邊將小朱雀召了下來,好生端詳了許久,雖然還是不敢確定這小傢伙能不能增加自己在蕾蕾面前過關的機會,但把牙一咬,心道:拼了!
一時盼著鄒蕾蕾來,一時怕鄒蕾蕾來,就在這般忐忑的心情中,夜色漸漸降臨。易天行去街上買了些小吃食,然後便向等待審查的犯人一樣,雙手放在膝蓋上,坐的筆直,等待著那個姑娘的到來。
咯吱一聲,鄒蕾蕾怯生生地推門進來看了一眼,看見坐在床上做威武狀的易天行,捂嘴偷笑,也放了心:“這地方只來過一次,差點兒找不到地方了。”
易天行微笑道:“先吃飯吧,吃完了和你說件事兒。”他盡力想把這件事兒說的輕描淡寫一些,然後注意到了鄒蕾蕾手上提的一個袋子。
“是什麼?”他有些好奇。
鄒蕾蕾走上前去,頗豪氣地把他推開,將袋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將袋子裡的東西鋪到床上,易天行這才看清楚,是一床淡青色的被褥。原先易天行那破爛的被單,早就因為要斷薛三兒一條腿的事情,被他撕成兩半,去寫了幅標語,掛在了海鷗商店外的大樹上。
“真拿了床來啊?”易天行撓撓後腦勺。
鄒蕾蕾笑著看了他一眼,“你答應元旦回來看我,就真的回來了,我當時答應給你買新被子,當然也得做到。”
易天行感覺真窩心,心想有個女子關心自己真是孃的人世間最快樂幸福的事情,眼眶將溼卻趕緊嬉皮笑臉道:“吃了飯再來,咱倆人呆會兒在這新被褥上躺躺。”
鄒蕾蕾難得沒有嗔怪著吼他,反而幽幽道:“何苦老在臉上擺出這副小丑神情來。”
易天行一時默然,溫柔應道:“還是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