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雲重紫與趙紅玉聊了一個時辰才走,第二日就聽說康樂候府的人把雲秀荷給接回去了。
坐在巧蘭園裡,芍藥冷笑道:“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還真是沒有同情心。”雲重紫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
芍藥撇嘴,“那你有?”
“我有啊!”雲重紫大義凜然道:“只是我的同情心在雲秀荷身上不起作用。”
芍藥嗤笑了聲,門外忽然有人喚她。
她急匆匆出去,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才回來,在雲重紫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雲重紫打了個哈欠,笑道:“我困了,這些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芍藥無語地撇撇嘴,但還是給雲重紫噎好被子出去辦事了。
※※※
連續幾日,雲重紫都沒去祥和苑請安,就連雲錦鵬也莫名地病了,整個威信候府裡都在傳鬧鬼的事。
沈怡琳聽到那些傳言,就在上桂園裡大發脾氣,“賤人!真真的是個賤人!她不在府裡什麼事沒有,一回來就開始鬧個不停,她就是來找晦氣的!”
“夫人,夫人啊!”夏媽媽見沈怡琳大動肝火,連忙安撫,“你別生那麼大的氣,不然就真中了那蹄子的圈套了。”
“她到底想做什麼!”沈怡琳指著門外破口大罵,“你瞧瞧府裡現在都亂成什麼樣子了,恨不得連別人家都知道咱們府裡不乾不淨了。”
“夫人別急,只要咱們按兵不動,她們也奈何不了我們什麼。”夏媽媽哼道。
沈怡琳也附和地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就不信了,那臭丫頭能翻了天去。居然說什麼做了噩夢,夢到那個人,我呸,當我是三歲小孩呢!這麼多年,我都沒夢見她。那賤人要覺得自己死的冤,怎麼不來找我報仇呢!”
“哎喲,我的夫人,這話可小聲點。”夏媽媽差點捂住她的嘴了,“這府裡上上下下,都快被雲重紫收買了。我聽說,那蹄子回府後,就給她們院子裡的人每人十兩銀子,還還了賣身契呢。”
“反正她都不是咱們家人了,以後別讓她進這個家門!”
“這個……”夏媽媽遲疑地笑笑,“這個老奴真不敢,她如今可是郡主!”
“什麼破郡主!有什麼了不起的。”沈怡琳突然嘆了口氣,“不過說起來,就是因著這個身份,我還真不能把她怎麼樣了。”
雖然沈怡琳想著敵不動我不動,但還是擔心雲重紫會耍什麼把戲,她有些焦慮地在屋子裡走了幾圈,還是覺得不妥,“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你還是去打聽打聽,雲重紫到底想做什麼,查出來咱們才有辦法應對。”
“若是圈套呢?”
“只是讓你打聽而已,怕什麼!”
沈怡琳不耐地揮了揮手,夏媽媽這才應下。
沈怡琳又在屋裡走了幾圈,以前她從不擔心,因為她有睿智的雲金鈺,就是愚蠢的雲秀荷也能幫上忙,可是現在連雲裳那蹄子都出賣了自己。
大過年的,雲金鈺只讓人帶了東西回來,她都好久沒見到自己的女兒了,每次去太子府都被擋回來,就是雲秀荷也是自己三求死求才讓她回來見一面,可是老夫人不疼,她的父親也不愛,她根本無法為她做主。
這一切都怪雲裳那死賤人!
沈怡琳越想越覺得窩火,加上她又不能對雲重紫如何,只能不氣全部撒在雲裳身上,想到自己的兩個女兒,如今的雲裳活得實在太安逸了。
她一聲怒吼,叫了外面的人進來,“去四姑娘那把所有的窗戶都開啟,今天天氣好,讓她也在雪地裡打幾個滾才是!”
站在她對面的丫鬟對沈怡琳含糊其辭的吩咐早就一清二楚。
沈怡琳這麼說的意思是:開啟雲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