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0部分

,我不願向旁人解釋,也是想給威信候府之人留些顏面,畢竟威信候在名義上還是我和祥哥兒的爹爹。可是,大家也瞧著了,威信候負心忘恩負義,教導的女兒也比常人刁鑽。虧威信候府還是高門大戶,居然有這樣不懂禮節的女兒上門滋事,步步逼著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沒有好日子。我是記恨威信候拋棄我母親,但我卻沒因此事對威信侯府吐過一口唾沫星子,甚至見到二姑娘也多番忍讓,若是二小姐再逼我,三娘也不再念舊情,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讓大家評評理。”

旁人聽了她這番期期艾艾的痛訴,也覺得其中必有隱情,紛紛要求三娘子把事情說出來,更何況三娘子說的甚有道理,哪個大家閨秀會登門滋事的,若是有理何必上門挑釁!

雲秀荷被一些婦孺又噴了口水,尤其是想到威信候的所作所為,教養出這樣不懂禮儀的小姐來,真該一口口水噴死算了。

她的臉上青白交錯,不知所措地看向雲金鈺,她心裡著急,怕是事情又被她搞砸了,雲金鈺氣恨她不長腦子,剛要開口,雲重紫就蹲下握住了她的手,搶白到:“威信候再怎麼不堪,生養出來的女兒也各有不同,我想大姑娘是明理之人,肯定不會像有的人混淆視聽,既然大家都讓我說出實情,那我就說了。”

所有人屏住呼吸聽著,雲金鈺也只能先忍著一時,不管雲重紫怎麼說,她都有辦法應對,“我也想看看三娘子怎麼說。”

“各位街坊鄰居,我和母親、幼弟初來永康,多虧你們照顧,你們是知道的三娘和祥哥兒是沒有父親,從小我也這麼認為的,只以為父親進京趕考遇了天災,功名沒考上,反而留下我們和孃親相依為命多年,孃親這些年什麼苦沒吃過沒受過,夏天挖野菜,冬天給人縫補衣物補貼家用,我們的父親十幾年來杳無音訊,我們也一直以為他命喪他鄉。”

雲重紫垂著頭,聲音低而緩,她說的平淡無奇,卻十分讓人動容,不少人是知道她們家情況的,還曾一度唏噓阮如玉命苦,好在一雙兒女爭氣,婦孺聽了為此感傷,漢子聽了因其憤怒,她繼續又道:“好在家裡從我學醫後有了改善,青州老家沒了親戚,孃親讓我來永康做學徒,去威信候府前,我見過威信候夫人,那會我手上有許多拜帖請我上門坐診,我都一一推辭,但威信候夫人為了求我,在雨夜站了一夜,侯爺看我家失了金字招牌,怕我被郡王怪罪,親自為我重新打造一塊免了責罰,我被威信候一家人的誠意深深打動,所以就同意了。”

她看向雲金鈺和雲秀荷,“我說的可是事實?”

事實確實如此,但母親並沒有那般委曲求全,而是將計就計,父親也是迫於無奈才送了金字招牌,可是這些話如果說出來,就顯得母親奸詐,父親奉承七郡王。

兩個人都沒話狡辯,雲秀荷想了又想,嘲笑道:“三娘子別把自己說的那般高風亮節,好像是迫於無奈給我家看病似的。你還不是要了一萬兩銀子的診費去?”

“二姑娘說的好!”雲重紫點點頭,“那一萬兩銀子正是關鍵。我只問你一句,侯府請我去坐診,我可治好了你們家小少爺的病?”

雲秀荷想否認,但一想到她提那一萬兩銀子,就發覺自己錯的離譜了,如果否認,那雲重紫一定會拿一萬兩說事,如果承認,她又會接著否認自己根本沒有害侯府。

她暗自咬了咬舌頭,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正覺得為難,擔架上的雲金鈺哎喲一聲,摸著腿,也學著雲重紫的樣子期期艾艾道:“本以為三娘子醫術了得,卻也是個口燦蓮花之人,你當然治好了我弟弟,若不是你治好了他,我們怎麼會親信了你的話,說什麼割肉入藥引錦鵬才會痊癒,就當真這麼做了,可是我割了肉的後果又是什麼?”

雲金鈺的眼睛充滿了悲傷,只是她看向雲重紫時,悲傷的眼裡帶著跳躍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