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再送些心意哄她,祖母會寬心的。”雲裳聲音小小的安慰著。
沈怡琳像是焦慮地嘆了口氣,“也只有如此了,既然大姑娘出府買些補品,你就去賬房支錢,給祥哥兒多買些回來吧。”
“謝夫人。”
雲重紫向沈怡琳施禮,沈怡琳心中也算落了一塊大石頭,面上也有了笑容,方才本來聽趙紅玉提雲金鈺的事,心中還不怎麼高興,如今也懶得和她計較,只是在她面前冷冷地提了句,“以後還是請趙姨娘管好自己,旁人的事不要多嘴才是。”
“我也是心疼二姑娘啊。”趙姨娘笑著嘆氣,“罷了罷了,既然夫人不喜,我以後哪裡敢多嘴,真是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啊。”
沈怡琳瞪了她一眼,抓著雲秀荷的胳膊就走遠了,趙紅玉見雲裳跟塊狗皮膏藥似的黏著雲重紫,之前雲重紫病著誰也不見,如今好了出府,無論她走到哪裡,這個四姑娘就跟上哪,她就是想和雲重紫說幾句貼心的話都不行。
沈怡琳瞪趙紅玉,趙紅玉也甩臉子給雲裳看,雖說雲裳是個小姐,但在這個家裡是誰得寵誰有地位,趙紅玉就是連沈怡琳都忌憚三分,別說她雲裳了,只怕連雲致遠連雲裳如今多大都不記得。
魏玲文今日身子不爽利也不在,雲裳怯懦懦地躲在雲重紫身邊,“大姐姐,還好有你在,不讓你我瞧著趙姨娘那架勢是要吃了我似的。”
“有我在你放心。”雲重紫含糊地說著。
“大姐姐出去是要給老夫人置辦禮物嗎?”雲裳露出純真的神情,“你瞧方才三姐姐那副趾高氣昂的神情,有什麼了不起,若是論禮物怎麼能和大姐姐攀比,我聽說她也不過是請了雙面繡的大師傅教她,不過是副刺繡而已,大姐姐隨便買什麼禮物都必定要蓋過她去。”
“禮物不分貴重,有心就好。”雲重紫急著要出門,可是雲裳總是纏著不讓她走,她心裡不由惱怒,雲裳東拉西扯了半天,到底想說什麼?
雲重紫露出急切的神情,“三妹妹我還有事要出府,等回來我們再說吧。”
雲裳還是不依不撓地纏著她,“大姐姐,乾脆你也帶我出去吧,我長這麼大隻出去過兩次。一次是和老夫人全家人一起去寺裡燒香,一次是七郡王從北面凱旋歸來,老夫人帶我們去望江樓看的,可是四處都是人,我也沒瞧見什麼。”
雲裳俏皮地吐吐舌頭,雲重紫心裡越發冷然,面上卻不露半分,“我出門是辦事,若是忙起來怕是顧不上你,等哪日我空了,就回了祖母帶你出去,不過你是從小在府裡養大的,是正經的千金小姐,不像我是鄉下來的野慣了,你要出門需要帶著幃帽才行,不過還是下次吧。”
“好吧,大姐姐快去快回,到時候我再去巧蘭園找你玩。”
雲裳笑眯眯地與雲重紫揮別,出了府芍藥終於忍不住開了口,“那小丫頭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總歸就是不讓我安生,讓所有人看看我們如何姐妹情深,這樣旁人就會更加確信之前她確實是中了降頭。”雲重紫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鼻子。
芍藥心疼地坐過去也幫她捶腿,“說是中了降頭,可是那降頭又有誰查了,根本就是掩耳盜鈴。她們以為你前幾日閉門不出是清閒呢,其實你比誰都累得很,明明知道祥哥兒沒事了,卻一連幾日不睡的和左老學習醫術研究藥丸,你還是要好好愛惜自己,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我知道的。”雲重紫閉著眼睛拍了拍芍藥的手,懶懶道:“那顆雪花玉露丸被祥哥兒吃了,這一次他沒事僥倖躲過一劫,那下次又該怎麼辦?凡事都要以防萬一的好。”
芍藥知道她無論如何還是擔心上輩子的說重演,磨了磨牙,“沈怡琳那個女人,是該給她點教訓了。”
“不急,讓她高興一陣子,爬得越高,跌的才會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