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此是替她推波助瀾來了,畢竟他的暗衛應當也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且說走水那天晚上,雲重紫就已經在心中全部佈局好,她先把小雪就走,又讓達魁偷了雲秀荷的耳環,就是治不了雲秀荷的罪,也能讓她們母女自亂陣腳。
只是世事難料啊,誰能想到半路出了個顧耀中,明著看是雲秀荷受了罰,可方才鬧了一通,卻為她把這事的嫌疑洗乾淨,等於白送了她一個洗心革面的表現機會。
失算失算啊。
只是以她對慕君睿的瞭解,如果沒有完全的把握他是不會輕易上門的,他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瞭解歸瞭解,卻完全摸不透他的路數。
像是察覺到雲重紫的目光,喝茶的慕君睿微微偏過頭,眉梢輕挑,雙眸幽深,隨意地勾起薄唇,雖怒時而若笑,又是另一番魅惑姿態。
雲重紫心道他這是勾引誰呢?
於是走看看右看看,只見身旁坐著雲錦鵬,心道他是對雲小弟有興趣?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樂,又抬頭看了眼,這一瞧不打緊,外面竟然壓了個人進來。
雲重紫的神情嚴肅起來,原來這是慕君睿的後招,好小子他居然把放火的人都給抓來了。
只聽範大人道:“我們根據線索抓到了這個人,他已經招供是他放的火。”
這所謂的線索,估計就是慕君睿的情報。
“這人是誰?”雲致遠完全不認識,不過聽範大人這麼說了,還是問了一句:“說,你為什麼要放火!”
那人被壓在地上,回答:“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你到底受何人指使!”雲錦鵬邊怒喝邊拿眼睛看了眼身旁臉色蒼白的沈怡琳,“你只管說,不然有你受的。”
沈怡琳雙手死死地抓著雲秀荷的胳膊,雲秀荷吃痛,心中一驚,明白過什麼來,難道是母親找人做的?
雲秀荷心中驚疑不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雲錦鵬又連續發問幾次,範大人冷冷道:“雲少爺別怕,就是他不說我們大理寺也有的是辦法。”
那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打了個哆嗦,終於乖乖交代:“是府上一個穀雨的姑娘叫我做的。”
沈怡琳腳下一軟,被雲秀荷用力地扶住,她出聲呵斥:“胡說八道!穀雨怎麼會讓你做這種事,你不要血口噴人……”
“你急什麼,找那穀雨來對峙就是。”雲錦鵬靠在輪椅上,只等著看熱鬧了。
雲老夫人一聽是沈怡琳房裡的人,拿起棍子就要打她,“是不是你指使穀雨去做的!”
沈怡琳急忙跪下躲過那一棍,“老夫人,媳婦並不知情啊。”
此時的雲致遠心中大駭,若真是芍藥做的,必定和沈怡琳脫不了干係,那他被御史彈劾就坐實了後宅不寧,他……他惡狠狠地瞪了眼沈怡琳,毒婦!
他頂著壓力,弱弱道:“範大人,怕是這裡面還有什麼誤會吧,不能這賊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也不信,所以就請侯爺把那位叫穀雨的姑娘請來問問吧。”範大人並不通人情。
雲老夫人聽雲致遠現在還替沈怡琳說話,又拿著柺杖打了他一下,“還等什麼。吳媽媽你去,把穀雨找來。”
屋子人就靜靜地等著,一時之間各懷心事,倒是慕君睿忽然開口問向雲錦鵬,“雲少爺的病可好些了?”
雲錦鵬看著眼前的男子,雖笑著卻覺得冷,他不禁覺得有股無名地壓力不得不讓自己低下頭,“謝郡王關心,多虧了三娘子醫術了得。”
“三娘子的醫術確實了得……”
慕君睿不知為何咳了兩下,雲重紫聽了心中一緊,不安地問道:“郡王最近身體可有不適?”
“你知道的,是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