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裡的掌櫃,聽說小娘子有金線蓮?可否先給在下驗驗貨?”
“好。”雲重紫在家處理了下金線蓮,用布袋裝起來系在腰上,她從中拿出一株遞給他。
王掌櫃接過放在手裡細細瞧著,他做掌櫃的二十幾年,也只是五年前在京城總號的時候,見過一株進貢朝廷的金線蓮,那株與面前的草藥一模一樣,葉子上面黑紫色,有金黃色的網紋,葉子下面卻是暗紅色,根莖較細,香氣特異,果然就是金線蓮!
他有些激動,但是常年的商人習慣不使自己露出半分驚奇,雲重紫卻沒忽略他眼中的神色,她只是笑著聽他說道:“不知小娘子可否告知這是從哪得來的金線蓮?”
雲重紫也不隱瞞,如實回答:“小魚山上的峭壁上採的。”
王掌櫃看她臉上還帶著傷,知道她也是經歷一番磨難才得到此物,點點頭表示相信她的話,“小娘子,不是採藥人但也應該知道藥鋪只與藥行做生意,我們向來不接散藥的……”
雲重紫早知道賣藥不會如此順利,拿過王掌櫃手中的金線蓮,客氣地伏了赴身,“是我不懂行規,請掌櫃的勿怪,我再去別人家問問看。”
“哎哎,小娘子,別走啊……”
王掌櫃的一著急,追了出去,他本是拿捏小姑娘不懂行,想下套壓價的,結果人家不吃這一套,沒想到第一次和姑娘家談生意,他反而被擺了一道。
若是以往,他才不屑和個丫頭好商量,然而她手裡的可是稀世藥王金線蓮啊。
“我說小娘子,我話還沒說完,你怎麼就走了呢,我想姑娘得到此物也是不容易,看在你小小年紀的份上,你有幾株金線蓮,我都買了。”
“不知一株價格幾何?”雲重紫直奔重點。
她需要錢,說她市儈也好,貪婪也罷,廢話再多,錢也是最重要的。
她問金線蓮一株多少錢?看來她是真不懂行的,金線蓮可是千金難求,就是把整個鋪子都給她,只要能換來金線蓮也是值得的。
王掌櫃故意沉吟了下,“雖然金線蓮難求,但是有價無市啊,一般老百姓都買不起,如果姑娘有意要賣,我就按照一株一兩銀子的高價全部收購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一兩銀子可是夠平常百姓一個多月的吃穿用度,但是雲重紫同樣也知道,金線蓮的價格遠遠超過於此,她不想獅子大開口,但也絕對不會做冤大頭。
雲重紫笑笑,“聽聞寶瓶堂有童叟無欺的美名,現在看來是世人人云亦云罷了,掌櫃的一番話讓三娘受教了。”
王掌櫃的被雲重紫噎得面紅耳赤,他也知道一兩銀子一株實在是低,自己都覺得心虛,只是被一個小娘子戳破了心思,不由羞憤難當。
人就是這樣,明明自己做錯了事,被人揭穿,反而死不承認。
“小娘子這話是什麼意思?”王掌櫃惱羞成怒,“誰不知道我們寶瓶堂開啟門做生意最講誠信,我們本就不收散藥,我不過是看你可憐,出高價買你的藥,你還不知趣了。”
雲重紫不欲與他多言,轉身就走,王掌櫃心中一慌,立即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小娘子說到底不就是為了要抬高價格嘛,我做了二十幾年生意,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人,我素來是個善心腸,看你年紀輕不容易想幫幫你,既然如此,我就出五兩銀子一株如何?”
說實話,雲重紫心動了,寶瓶堂可是青州最大的藥鋪,藥商都以他們馬首是瞻,行內訊息互通有無,如果她得罪了寶瓶堂,再去別家也沒人敢買,雖然五兩銀子一株還是很吃虧,但已經比預期的好很多,想著想著,她的腳步漸漸放慢……
王掌櫃看出她的心思,心道:不過是個沒成事的小娘子,一兩句話就哄得團團轉,他這回可是賺大發了。
“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