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記住您的承諾,奴婢就此拜別!”沒有刻意的逢迎,她的聲音很柔,很清,在這沉寂的殿堂上回旋,有種凜然的清冷。
好一個‘奴婢’,好一個‘皇上’,雲天宇眸光陰鬱,這個驚豔了眾人的女子,竟在大殿之上將他們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
他剛要開口,卻被坐在一旁的衛雪涵扯住了衣袖,耳邊傳來她壓低的聲音,“莫要再耽擱了,趕緊打發她走!”那女人已出盡了風頭,再待下去,恐怕她那沉不住氣的女兒便要從帷幕後衝出來了。
葉琳琅本就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她生出的女兒怎麼可能醜陋無鹽?
她早應該想到這些,也就不會允許這個小賤人活到今日了。
雲天宇瞥了眼身邊的女人,視線再次落在殿中的那抹倩影身上,終是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清舞心中冷笑,衛雪涵細微的動作和神色都清晰的落入她眼底,看來,雲天宇已是完全被她掌控,這個女人的手段真的很厲害!
不過無妨,人的貪慾是無止境的,衛氏兄妹註定要因著那個‘貪’字而嫌隙漸生!
轉身的瞬間,她清冷的目光掠過一身赤色官服的中年男子,那人有著一雙銳利的眸子,內斂而沉默,黑色的鬍鬚將半張臉掩埋,卻依舊掩不去他唇畔那抹嘲諷的弧度,衛景離,她一定會讓這個男人給舅父償命的!
一個月的舟車勞頓,終是踏入了北陌冰冷的土地。
車駕不遠處的空地上,一襲素白衣衫的女子抱膝而坐,秋水般靜謐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著遠方。
天空浸染了晚霞,落日的餘暉在她纖巧的肩頭灑下一片橙色的陰影,墨染的青絲輕輕拂過她掩面的薄紗,使她更增添了一份飄逸出塵的絕美。
“可是有話要和我說?”靜立身後的男子啟唇問道,他知道,她是不會無故任性的非要看落日晚霞的。
從離京到進入北陌,他們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說幾句話,現在終於甩開了那些眼線,他也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她。
“向皇上要淮安那處封地,那裡離京城最為遙遠,因為歷來不受重視,衛景離不會過多幹預。”清舞並不轉身,目光依舊眺望著遠方。
淮安?雲沐歌俊眉微挑,她果然與自己想到了一塊,遠去淮安就等同於流放,但那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又有著大片的深山密林,正適合操練兵馬的時候用來掩人耳目,是再好不過的地方。
只是,他若去了那裡,母后要怎麼辦?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走出皇宮一步的。
“若我估計沒錯的話,不出兩個月,宮裡便會傳出孃親得了瘟疫而死的訊息。”清舞轉眸,不出所料的對上了一雙震驚的眸子,一聲怒吼隨之而來,“你對母后做了什麼?”
並不在意他壓抑不住的怒火,她繼續緩緩說道:“等他們將孃親的鳳體帶出宮外焚燒的時候,你必須將她掉包,然後取出她脖頸右側兩指寬處的一根銀針,另外……”她從袖口中取出一張折著的信箋塞進他手裡,“你按著這個方子抓藥煎給孃親服用,她的身體便會慢慢好起來。”
“你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了?”雲沐歌緊握著那薄薄的信箋,掀起衣襬,坐在她旁邊,大手撫上她的背脊,“從一開始,你就為我和母后準備好了退路,對不對?”
清舞不答,迎上他滿是疼惜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舅父死的時候,我就躲在門外,穿透他左肩的箭,是從背後射出的,我偷偷研究過被太醫丟棄的箭頭,那上面淬的毒並不會立刻斃命,而是將人折磨到極致,才取其性命……”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的恨意,接著說:“兩軍交戰,只會速戰速決,絕不可能用這樣惡毒的手段殺敵,所以……這支毒箭絕不是東臨國射出的!”
“你是說……”撫著她背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