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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相僧俯在他的背上哈哈大笑,十分快意。
笑聲之末,卻是又被顛了一下,變成了一聲微痛呼聲。
翻山越嶺,遇河跳河,盡走人跡罕至之處,沿著直線,易天行揹著葉相僧往省城疾奔。
如寒芒一樣注視在他身後的那兩道目光,卻似乎毫不受山脈阻擋,遠遠投向他的背後,令得他的後背一陣發麻。
他後背上還有個生的清俊不似凡人的大和尚,大和尚好象不大在意那兩道目光。
小易朱的書包在易天行的胸前擺著,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胸口上。
“師兄,幫我把書包拎著。”
葉相僧有些勉強地伸手到他胸前,把書包帶子挽了起來,好奇道:“你走的時候,我就想問,易朱的書包你帶來做什麼?”
“從六處那邊偷的軍火,準備今夜血洗梅嶺,但一直沒找著合適的機會用,最後我抗不住了,準備掏幾枚雷光霹靂神佛怕怕彈,結果你就來了,阻止了我發威亞。”
易天行不知道身後的大勢至菩薩離自己有多遠,到底發現了自己的行蹤沒有,分外緊張。他咬咬牙,覺得那兩道目光的壓迫感讓自己有些受不了,下意識裡開始和葉相僧鬥嘴,緩解壓力。
葉相僧兩隻手臂擱在他的肩上,拎著書包,輕聲說道:“以後到天上打架再用好了。”
“你現在到底醒了沒有?”易天行沒有回頭,悶聲問道:“天上到底是什麼模樣的?”
“師兄去了便知,我此時毫無記憶。”
“嗯,還是別去的好。”易天行眼角餘光瞥過葉相僧右手,看著他那根似乎很尋常的中指,苦著臉憂愁道:“俺以為俺就是天下第一了,結果今天被打的夠嗆,想往日,俺是俺們家裡最能打的那個,如今看來,你的中指頭加上小易朱的噴火嘴,誰都比俺厲害,俺大概就比蕾蕾強點兒,可俺又不敢和她動手……動嘴也不敢啊。”
“在人間就不夠人打的,還上天送給別人捶,我可沒那麼蠢。”
葉相僧笑道:“那你準備幹嘛呢?”
二人似乎刻意忽略著天地間的那股壓力,那股從他們身後遙遠處傳來的無上壓迫感,開始探討人生這種很沒有味道的事情。
“人生沒目標,確實過的挺膩味兒的。”易天行說道,開始念天地之悠悠,腳底下卻毫不悠悠,如同虛影一般,快速奔跑著。
“我看你去年就過的挺好。”葉相僧安慰他。
“不好啊,你不知道我的苦處。”易天行愁眉苦臉道:“雖然我有老婆,連兒子都生出來了……但你知不知,我還是CN啊。”
葉相僧被悶的無話可說。
……
……
易天行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你說我撒泡尿到別的地方,會不會讓大勢至菩薩跟錯方向?”
“嗯……這個,基本上很難,菩薩又不是獵狗。”
“那你說我把書包裡的高高高階地雷拿出來埋在必經之路上,能不能把他炸上一炸,阻上一阻。”
“這個……似乎也很難,而且萬一炸不到菩薩,把那些來晨練的老人炸了怎麼辦?”
……
……
二人辭窮,在緊張艱險的逃亡過程裡面,一時找不到什麼輕鬆話題來渲洩一下內心的緊張。
沉默地奔跑著,像一道煙,像一道塵。
“找點兒話說。”
易天行嚥了口唾沫,讓葉相僧找話題。
葉相僧受傷之後有些虛弱,這時又被顛了許久,身子骨感覺都有些散了,勉強打起精神,攥緊了書包的帶子,想了半天,心想易師兄大概和老祖宗一樣,對打架比較感興趣,所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