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笑嘻嘻:“哈,這是你說的?”孫二海發覺話不對,對著自己頭上一拍,再道:“我也再沒見她,唉,如今苦啊。”孫二海把手裡拿著的東西一揚:“看看,公子不在,我得去當車伕去送東西,唉,想去年她還能往外跑的時候,她辦正事去,我就小酒館裡一坐,那個舒服勁兒,還能把趙進鼻子氣歪。”龔苗兒哈哈笑起來,用力拍拍孫二海肩膀低聲問:“她那摟錢的性子,這就撒手不出來了?”
“公子管著呢,”孫二海對一臉的不看好:“我雖然沒見她,不過打聽過幾回,她現在象是不找事兒,服服帖帖地呆在房裡。你想啊,她要找事兒,能這麼安生呆在房裡,她是個安生待著的人嗎?”龔苗兒笑一笑道:“這倒也是,讓她悶在房裡,只會生牢騷。”孫二海再長嘆一聲:“所以她呀,能幹有什麼用,還不是成親生孩子。嘻,公子不在,你進去等著,我得送東西去了。其實這車伕呀,還是去年當的最痛快。”
兩個人算是暢談過,龔苗兒進來。多福多壽讓他廊下坐著,沒多大會兒功夫,進喜兒回來才告訴龔苗兒:“你在這裡傻等著吧,多福多壽這兩個小毛崽子耍你呢。公子沒有出去,在房裡。”再往外看看天:“你有急事兒不?沒有還是別去請了。如果不請的話,你明天再來吧,公子說了在房裡閒幾天,是不出來的。”
“那你讓我明兒來?”龔苗兒抓個空子笑道:“我明兒來也沒有用。”進喜兒笑罵:“明兒你要來了,上午不論誰進去回話,告訴公子有這個人等著,公子要不出來,你也沒有辦法。”龔苗兒小聲笑道:“是不是小初纏住了腳?”進喜兒想瞪眼睛,又忍俊不禁笑開來:“你就胡說吧!以後不想來了。”
龔苗兒趕快順著上來問道:“我是來回公子,下個月是五月,這端午節的花草供奉,我想往宮裡送行不行?”進喜兒皮笑肉不笑:“我不知道,你以為你的鋪子,公子點頭了嗎?”龔苗兒皮著臉道:“少夫人是點了頭的。”進喜兒繼續笑得不中看:“那龔掌櫃的您,去找少夫人問問。”
“你幫我找出來,我自己去問。”龔苗兒涎著臉笑,進喜兒也笑了:“我沒這能耐,我請不出來。”龔苗兒不放他走:“你告訴少夫人,我還有孝敬給她,請她老人家賞個臉兒出來一次也罷。”
進喜兒拿這個老生意人沒辦法,實打實地噎了龔苗兒一句:“你以為公子在乎你這點兒孝敬!”龔苗兒毫不氣餒,接上道:“少夫人她或許賞臉。”進喜兒曬笑道:“公子不在乎,少夫人就出來。”龔苗兒嘿嘿笑:“你也知道小初什麼性子,她是聽人話的人?”
這話讓進喜兒實實在在想了一下,再對龔苗兒斬釘截鐵地道:“現在和以前不同了,公子不發話,她也沒辦法。”龔苗兒也實實在在了,是實實在在地嘆口氣,從手裡掏出銀包給進喜兒塞過去。進喜兒看不上,又沒有弄明白楚懷賢對這件事情的意思,就不肯要。龔苗兒出來,在門外樹下解下自己繫著的馬車,對著旁邊一排排官轎,和氣派比自己大的馬車看看,發自內心地呼籲了一下:“小初這有頭沒尾的丫頭不出來,塞銀子也沒有人收!”
龔掌櫃的很是感慨,然後無限盼著林小初趕快露個臉兒。要知道雖然兇了點兒,可是作用還是很大的。
車行了三條街,路口突然出現了幾個人,馬車收勢不住,眼看著就要撞到人身上。龔苗兒嘴裡打著唿哨,急出一身汗來。這身汗剛出現在身上,龔苗兒突然不急了,他怒睜了雙目,也不勒馬了,筆直對著這幾個人看去。
那幾個人在馬將至時,輕輕一跳一側。馬居然順勢,也慢慢停了下來。
“好險……”當事人沒說什麼,兩邊的路人,商鋪裡的人,齊齊喊出了聲。差一點兒,就血濺當街,馬踏活人了。
人還在,理當喜歡。而當街站著的這兩排,一排是幾個行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