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暴躁的楚懷德甩開張姨娘上臺階,嫌打門簾的小丫頭慢,伸手自己打起來,回身對張姨娘還是急脾氣:“打水來!送飯來!有幾個好破題,我們約在樓家做呢!”說著又是一句:“婦人!耽誤事兒!”
兩步進房來,楚懷德愣住!正中的扶手椅上,坐著陰沉的楚二老爺。楚懷德收起焦躁,陪笑躬身道:“父親早,昨天樓家的公子約我,說有幾個好破題要我們去做。我去了……”
楚二老爺不緊不慢地走過來,那發福的身子影子拖在地上,對楚懷德有無窮的逼迫力。楚懷德往後面陪笑退一步,不敢多退。見父親又走過來,笑著還在解釋中,眼前一個黑影子一晃,是楚二老爺重重一個巴掌,打在楚懷德臉上。
“混帳!不長進!還敢說假話!”楚二老爺一跳多高,暴躁著開始罵楚懷德。張姨娘在房外失魂落魄:“難怪是父子。”是一個脾氣。
楚二老爺跳腳:“還敢騙我!跑哪裡鑽花街柳巷子去了!看你長成了人,不想還是不成人!外面的是你姨娘,有你那麼說話的嗎!難怪你不敬重太太,就是一個姨娘,今天看你就不拿她當人看!”
張姨娘先以為給自己出氣,正抹著眼淚要進來歉辭兩句,聽到後面說“不敬重太太”的話,張姨娘停下腳步,還是失魂落魄:“我是哪個牌名上的人。”
房中暴吼聲更甚,楚二老爺越發生氣:“取板子來!打斷他的腿!”外面家人答應一聲走去。張姨娘急得進來跪到楚二老爺身前:“求求二老爺,他外面呆了一天,肯定沒吃沒喝,要是打出了事情,可怎麼辦?”楚懷德面如土色,膝行過來求父親:“下次再也不敢了!下次有了再次再打!”
楚二老爺一腳踢倒楚懷德,對著他秀氣害怕的面容看過去,跺腳吼道:“快去傳板子!今天我打死他!”
這樣的吼聲,家人們跑得飛快去催板子。不一會兒同著繩索,板凳一起送進來。張姨娘一見那厚重的板子,更是不能自持,對著楚二老爺苦苦哀求:“他禁不起,你打我吧。”張姨娘房中大哭起來。
楚二夫人聽到這樣動靜,扶著丫頭來看。見張姨娘哭著扯著二老爺衣服不象,嘲諷地道:“這也太沒規矩了,難怪懷德昨天一夜不回來,也不知道告個假。這如今好,家裡人都知道了,母親早上聽說,也作主要打,說是不打不成人呢。”
張姨娘聽到這聲音,好似緊箍咒,膽怯地鬆開手。忽然撲過來求楚二夫人:“太太,您行行好,他下次再也不敢了。”楚二夫人帶著鄙夷,對張姨娘極為和氣:“你放心,二老爺他,哪裡捨得。”說著罵丫頭們:“沒規矩的東西,大嫂讓我去呢,你們也不提一聲兒醒。要知道咱們家,可不是一般人家。”
楚二老爺自楚二夫人進來就似木偶一樣呆立著,見二夫人走了,二老爺又暴怒起來,喝命小廝們:“打!打死他我不要了!”
小廝們對著驚慌失措的楚懷德行個禮:“公子,對不住了。”過來把楚懷德捆上,一個人按頭,一個人按腳。房中只聽到板子聲響,還有就是楚懷德的呼痛聲。
這呼痛聲漸弱的時候,張姨娘哭得似淚人兒,緊緊扯著楚二老爺的衣服揉著不依:“放了吧,快放了吧。我知道你打他,是打給別人看的。”楚二老爺握緊張姨娘的嘴,眼睛裡閃著寒光:“他原也該打!不過不打他,這件事情過不去!”
“這是我一生的依靠,你給我看好了他!不許他亂結交人,不許他外面亂鑽狗洞,不許他亂想心思。”楚二老爺一字一句交待張姨娘:“懷賢的名聲受了損,現在懷德的名聲,一定要好好捧著。”
這父子兩人,打的是一個主意。
楚懷賢的院子裡,楚懷賢和林小初正在打嘴仗。林小初慢條斯理:“你昨天晚上喝了酒回來的吧?”楚懷賢不承認:“你做夢吧,過來聞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