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顧注妻子一笑:“敢是你又做下了什麼?”
孫少夫人理直氣壯,這一會兒心裡突突的跳,三千多兩銀子,可全是她的私房錢。把孫少軼趕到房裡,孫少夫人在盆景後面冷冷對著兩個經濟,看得他們心裡只發毛:“少夫人,這個……”
“門口候著我,我去看看。”孫少夫人從明白過來,眉睫上掛的就全是霜,看人一眼可以凍死人。
孫少軼對著早飯坐著,見妻子進來換衣服,想和她說句什麼,覷到這掛霜,也自噤聲。她花自己的錢,與別人無干。
想想成親數月來,妻子從來是能幹和精明的,而今吃了這個大虧,肯定不想和人多說。
孫少夫人氣急攻心,早飯也不吃,坐上車來到碼頭上。見狼藉還沒有收拾好,這裡一片烏黑,那裡一片髒亂,碼頭上空蕩蕩中,別人的船都退後在水中,只有自己的船,無處可見。
“天殺的!是哪個人放的火!”身後腳步聲響,幾個婦人衝過來跺腳喊過,就開始互相指責:“是你家乾的吧?看我們紅火了,你們眼紅!”
孫少夫人靜靜退開,問經紀:“這是怎麼回事?”經紀忙推卸責任:“這是瓷器鋪子上的,那藍衣服撕人頭髮的是老大家,這船是她們家出的多,也燒了,那個鼻子打出血的,是老三家,三兄弟時時鬧生分,生意拴在一起,總是有矛盾。”
對著戰團中打鬧的婦人冷眼看看,孫少夫人黯然走開。回去的路上,她心中很難過。說不出來是喜歡小初,還是嫉妒小初,前莊五姑娘生長在要拼才能贏的ZJ,對於贏家願意交好。小初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楚大公子的心,孫少夫人為以後掙錢,為以後官場,都打心裡願意和楚少夫人處一處。
這下子可怎麼辦?訊息可是打聽的確鑿,透過的經紀也是可靠的。只是這一次失了手,孫少夫人面色灰白,全仗著胭脂浮在面頰上增色彩。經紀低聲勸慰:“做生意就是這樣,”當初和孫少夫人牽上線,這話早早說過。天災人禍,誰也避不過。
“和隔壁兩隻船不無關係,是他們起了火,才燒到的咱們。瓷器鋪子您看到了,三兄弟不和;綢緞鋪子也是一樣,源頭應該在他們身上。”經紀說過,孫少夫人嘆氣:“有證據嗎?”經紀小心道:“報了官,還沒有發現什麼。”
一直以來,孫少夫人是個爽利的人,或許這一次虧的錢太多,也或許才接觸,她是什麼人才發現,經紀和孫少夫人認識也才數月,是她成親後才認識的,此時經紀為難,孫少夫人也一樣為難。
這兩個人,都害別人虧了錢。
車過家門,孫少夫人讓停一停,進去拿了錢,車往楚家去。揣著這錢,孫少夫人不無猶豫,做生意難免失手,陪了這錢,象是自己低了楚少夫人好幾等,是在明顯巴結討好她;要是不陪,她會怎麼想?
下車的時候,孫少夫人才理清自己思緒,進去再說。楚少夫人丫頭出身,或許眼皮子淺薄,這錢要賠可以,也得賠得有名堂才行。
來到宅子裡,先去拜楚夫人,丫頭們說夫人有事,孫少夫人往楚少夫人房中去,心裡難免酸酸。成親前自己來,楚夫人也好,楚老夫人也好,都是要會自己的。
二門以內,花木更多。孫少夫人對這些,倒不羨慕。她自己千挑萬選,選的也是一位庶子。孫少軼家也是兄弟眾多,他早早地自立,成親後滿月就分了家單過。孫少夫人從出生到現在,才算是過上不看人臉色的日子。
自己過,當然宅子小人手少,花用就少些。
小初並沒有詫異,昨天有信說後日一述,早來一天自然有她的原因。孫少夫人打起笑容,萬分抱歉,萬分吞吐地說完。楚少夫人至少沒有表現出丫頭氣概,拍案而起:“還我錢來。”楚少夫人就是有些怔忡。
這怔忡一閃而過,她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