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慶林瞧著蘇懷昭和雲婉凝有些驚訝的眼神,心中瞭然,於是適時地開口解釋道:
“之前,因為我和夫人一直沒有子嗣,所以才在族中過繼了一個孩子到膝下。
招兒他雖然自幼父母雙亡,一個人孤苦無依,但是卻很孝順,又很懂事。
這麼些年,多虧了這個孩子在我們夫妻二人膝下承歡,我們的日子才算是好過一些……
就算是後來家中又有了秋兒,可招兒卻從來沒有心生怨言,他真的拿秋兒當他的親弟弟一般。
我看在眼裡,心裡特別欣慰。
只是沒有想到,如今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失去孩子對於父母來說,本就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尤其還是這樣一個千盼萬盼,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孩子,想必對於呂大人和呂夫人來說,更是痛不欲生吧。
也難怪呂夫人會如此崩潰了……
……
說了一會兒的話,雲婉凝瞧出這個呂大人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於是看了舅舅蘇懷昭一眼,這才開口道:
“呂大人,你若是有話,不妨直說。”
“是啊呂大人,”見此,蘇懷昭點了點頭道,“往後,我們就都是同僚了,又都在刑部當差,有什麼想說的直說就是,不必藏著掖著的。”
見安陽郡主和蘇尚書都這樣說了,呂慶林這才鼓足勇氣。
可剛要開口,卻發覺此處人來人往,並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於是開口說道:
“下官確實有些話想說。
不過……這裡人多,不是說話的地方,那就煩請郡主和蘇大人隨下官去書房一敘。”
……
見此,雲婉凝囑咐了雲子珩幾句,便同舅舅一起跟隨呂慶林去了書房。
幾人進了書房,呂慶林先是把門關好,然後又囑咐下人不要讓何人靠近書房打擾他,這才放心。
“呂大人如此謹慎,究竟是想要同我們說些什麼?”蘇懷昭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這個呂慶林雖然之前他也曾經瞭解過,是一個清正廉潔的好官。
可是畢竟接觸的時間也不長,再加上他如今這副模樣,還確實讓蘇懷昭有些不放心。
見蘇懷昭如此戒備,呂慶林十分抱歉地開口說道:
“蘇大人誤會了,下官並沒有別的意思。
只不過下官想要說的事情……實在是過於重要。
若是被旁人聽到了,恐怕會惹來大禍。
所以……不得不謹慎行事一些才好……”
“既如此,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於是,呂慶林只是稍作猶豫,便沉聲開口道:
“下官在進京之前,就曾經聽說過蘇大人的公正之名。
再加上昨日在太后的壽宴上,下官又親自見到郡主驗屍的本事,而且郡主又是蘇大人的外甥女。
所以下官相信,郡主對斷案一定也極有心得和見解。”
“呂大人,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呢?”雲婉凝嘴上雖然這樣問著,可是心裡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蘇大人,郡主,”呂慶林說著“噗通”一聲跪下,眼中決絕而又堅定,“大人,我們都是在刑部當差,成日裡都在和那些嫌犯兇手打交道。
郡主也曾經幫助大理寺找到過焦屍案兇手,那自然也對這種殺人案十分熟悉。
既如此,那就應該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定然不可能如此簡單。
我絕不相信,那個想要殺害世子,害了我兒性命的人就是那個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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