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慢慢回神,“阿澤?!”原來剛才只是前柯一夢。
張天澤聽她聲音沙啞,趕緊拿起床前的水杯,遞到她唇邊。
唐棠慢慢回神,小口小口喝水,心裡卻在想,今天的事情,真不知如何對阿澤解釋,然她這一生,連累阿澤太多,父母親人都不曾為她至此。
張天澤看出唐棠心思未定,他摸了摸唐棠被汗浸溼的鬢角,“不要再嚇我了,什麼事情都有我頂著。”
“阿澤,我沒你想的那樣好,我……”唐棠知道她心裡也想接受阿澤,也想躲在他的羽翼下。可她當年接受姚蝶衣何嘗不是存了一份,想改變上一世被閆熊剛囚禁的命運,大概老天都覺得她卑劣,遇到對她好的人就想抓住,所以讓她聲名掃地,得不償失。
“你好不好由我說了算,其他的你就不要想了。”張天澤將廚房端過來的清粥拿在手中,伸手攪了攪,又放在嘴邊吹了吹,遞到她面前。
唐棠深皺眉頭,其實她和閆熊剛早已不在一條路上,可是這一世他竟然投靠了日本人,他那麼心狠手辣,自己如何放心?!命運如此無常,她實在不敢行差。
“如果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還保不了一個你,那我豈不是白在這金海市混了?”張天澤笑著寬她的心。
她知道他厲害也知道金海市在華夏雖然地盤最小,卻被南北兩個政府高高捧著,那麼阿澤和九爺必然有那個資本。可她這一世唱戲成角,也想獨立於世,不再受制於人,不管是閆熊剛還是別人。“阿澤,你確定要和我一起嗎?”
張天澤自然知道她這句問話多麼重要,立刻點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唐棠看著他深情的目光,決定放了自己,如果這一生,有他如此精心相護,縱然不再報仇找閆熊剛收賬,她也無憾了!
☆、第19章
唐棠打算只要閆熊剛不來招惹自己,自己也放棄前世種種,只安心陪在阿澤身邊。
十一月整個華夏卻突然迎來場寒流,因氣象特異,剛剛沉靜下來的r國侵佔東北事件再次被輿論提了上來,許多人鼓吹,天降異想,必是因為北方內閣不作為。學者、有志之士、在校學生、工農商各界紛紛響應組織罷工。
南方政府甚至提出:停止內戰,一致對外,支援北方內閣。
北方內閣卻如鍋上螞蟻,南方政府只怕居心叵測,想趁機漁利,外敵、內敵,現在和誰打自己只有做炮灰的份呀!可不打又失了民心!
唐棠看完手裡的報紙又盯著窗外的大雪,這麼大卻是幾十年都沒有一次的呢!最近何嘉慧在家中來去匆匆,上一次成功把邱國濤送出金海市後,她得到了上級領導的鼓勵又聯絡了下線同志,將金海市的地下活動搞得有模有樣。昨天她還說,金海市也要組織學生□□,響應華夏各地。
“小姐!你怎麼身體剛好,又站在視窗吹冷風!”蘭姐端著早點進屋,生氣的說。
唐棠看了看緊閉的窗戶,無奈一笑,自己莫名生了這場病,倒讓所有人都把她當紙人了!“哪有那麼嬌貴?!”
蘭姐不同意的說,“老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最近天這麼冷,小心點總是沒錯的,對了!夫人給您來了信!”蘭姐高興地拿起托盤上的黃色信封遞給唐棠。
唐棠驚訝的說:“母親怎麼會突然來信?!”她和母親偶爾通電話,並沒有需要寫信說的事呀?!而且母親寫次信也不容易,被家裡人發現又要吃苦頭。她拿起信撕開,看了起來:
吾兒展信歡顏,當年一別,而今已八載餘,母甚是想兒。然千言萬語,終不及兒在異地,衣食無憂,平安順遂。
你昊弟現已初小,甚是頑皮,你父常在金陵串戲,家中一切安好,不勞兒掛念。
然近日金陵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