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還是獎賞領頭之人,再懲戒佞臣,以示天下,彰顯天子恩德公允。&rdo;
燕帝大駭,但看顧珩面色無驚,又不敢多說什麼。
&ldo;愛卿啊,朕的長生丹,恐怕還要勞煩愛卿再煉製幾瓶。&rdo;
顧珩沒有接話,續問道:&ldo;黃守仁、張泰寧等人……&rdo;
&ldo;愛卿現已官復原職,朕這些日子要好好休養,不能操心,這些朝事,還是都由愛卿決定吧。&rdo;
&ldo;既如此,臣就不叨擾陛下休息,先回去為陛下煉丹藥了。&rdo;
從燕宸殿出來後,天色已晚。
顧珩回到清平觀,那幾個典獄司計程車卒還在院中跪著。一番詢問下,他們不敢隱瞞,只道那幾幅被他們掠走的字畫,已被盡數變賣了。
顧珩輕輕地哦了一聲,只是說那些字畫非金銀可衡量,縱然殺了他們,恐怕也不值字畫些許。
既然是這幾雙賊手掠走了字畫,便全都砍了,埋在清平觀院中滋養花草吧。
賀風應命,待典獄司計程車卒被哭喊著拖下去後,院中頓時清淨。
賀風詢問顧珩是否要傳信毓秀宮,顧珩搖了搖頭。
&ldo;今日有些晚了,她應當已睡下了。等明日,我再去見她。&rdo;
第47章
平康茶館的雅間中,秦國公跪伏在面前人靴下,已然汗透前襟。
&ldo;我已著人滅了黃守仁的口,您放心,只要他一死,再不會有他人知曉此事了。&rdo;
秦國公一席話說的顫抖,末了,狠嚥了口唾沫。
&ldo;哦?再無他人了嗎?&rdo;那人言語並不鋒銳,只是頗有玩味的扔下一句話由著秦國公回復。
顧珩此事,雖稱不上萬無一失的籌謀,但先前步步落子,皆穩紮穩打。
只是百密一疏,顧珩羽翼之豐滿,聲望之鼎盛是二人所未曾料及的,恰逢燕帝病倒,天不遂二人之意。
腳下的秦國公似察覺到了什麼,連忙叩首:&ldo;您、您不必憂心,臣雖愚鈍,但不肖黃守仁等見財眼開之輩,定不會妄言些‐‐&rdo;
秦國公的話說的顛三倒四,已是花甲之年,仍如螻蟻之姿般的戰慄求饒。
&ldo;是我出手太慢,讓人得了先機,只是您福祿之大,不必求急一時,我等定再為您重新謀劃。&rdo;
座上之人似有些倦怠,擺了擺手叫人退下了,秦國公得見生機,便倉皇退下了。
待人走後,閣內隱簾後走出一侍從打扮的人,他將刀鋒歸鞘。
&ldo;王爺,怎麼不叫屬下動手,這老東西,知道的太多了。&rdo;
城陽王的目光從案上的青瓷盞移到那柄鎏金短刃上,平淡的回道:&ldo;留他,還有些用處。&rdo;
那侍從眉頭緊蹙,言語急迫:&ldo;王爺,陛下身子亦不大好了,秦國公為人狡猾,怎可知堪為大用,屬下只怕誤了您的大事。&rdo;
城陽王目光回落,藏下幾分陰鬱,而後附上一番篤定的言辭:&ldo;貴妃現已為我所用,他就此一個獨女,視為珍寶,若敢造次,便以其女為先鋒。&rdo;
言罷,陸起戎輕嗤一聲,對於這父女二人良久以來的圖謀,經此一役後,也不算枉費。
先時秦觀月對他的推拒與斥駁,險些讓他萌生退意,而今看來,這父女二人不過的金玉其表,盡收麾下而已。
&ldo;王爺英明。&rdo;
那三名黑衣人行刺太后未遂,便被抓進了顧珩在京外的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