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六角雕花宮燈照亮了她的臉。
咣當一聲,觀月手中的包袱落地,裡頭簪釵灑了一地,她在昏黃的燭光下抬起臉,滿臉驚愕地望向持燈之人。
片刻怔愣後,她開始手忙腳亂地撿拾地上的狼藉之物,寂靜的周遭只剩下金玉相撞之聲。
顧珩靜靜地看著她慌亂的動作。
&ldo;娘娘在做什麼?&rdo;
秦觀月壓根撐不起男子所穿的太監服,鬆垮垮的寬大衣裳襯得她整個人更為嬌小。她今夜未施粉黛,反倒比往日妝容精緻時更為清麗柔婉,媚色渾然天成。
被顧珩這麼質問,她像是怕極了。清薄的月色籠罩,她的嬌軀一顫,恍若受到了驚嚇的皎兔般紅了雙眼,懷中還抱著散亂的包袱,顫顫地站起了身。
&ldo;我、我……&rdo;她的聲音染上哭腔,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
那夜在驪臺嫵媚起舞的女子,此刻卻是這樣可憐。
顧珩一時分不清,究竟哪副面孔才是她的本色。
畢竟是在宮門前,不宜久留。
&ldo;賀風。&rdo;顧珩喚來侍衛,&ldo;將娘娘帶回流雲居。&rdo;
顧珩並未上馬車,轉身向夜色濃重處行去,留下賀風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馬車行至清平觀,秦觀月跟在賀風身後下了車。
賀風提燈在前,秦觀月在後假意低聲啜泣,邊抬眼打量著清平觀的景貌。清平觀前立著一棵兩人合抱粗的佛手銀杏,於春風中抽出淡綠色的嫩芽。
二人行至觀後,賀風推開一扇木門,其後藏著深而長的甬道。
賀風在甬道前停腳:&ldo;就在前面。&rdo;
秦觀月看了眼那望不見盡頭的幽深暗道,不禁發怵,軟聲向賀風道:&ldo;可否請你送本宮到前面?&rdo;
賀風冷冷地將燈籠遞給她,神色古怪地看了秦觀月一眼:&ldo;娘娘自己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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