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開啟來看一看。鑰匙插進鎖裡以後,並沒有像往日一般順利的開啟鎖頭,頓時,黃啟的心裡“咯噔”一下涼了下來。仔細看了一下鎖頭的新舊程度,黃啟知道,這已經不是他原來的那把鎖頭了。黃啟心裡那個後悔呀,自己幹嘛有事沒事的擺顯自己的手藝,費了那麼大的勁整了幾支槍出來?再說了,就算是整出來也該找個地方藏好才是,怎麼就那麼粗心大意的放在床底下?弟弟那個人自己又不是不瞭解,頭天交給父母的退伍費,第二天就給他偷了個精光,自己在床底下襬了一個上了鎖的箱子,他能不惦記麼?
黃啟懷著複雜的心情,找了把螺絲刀撬開了木箱,翻開了擺在上面的軍裝和書。一直到這個時候,黃啟還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著,希望自己箱子了的東西沒有動過。可惜,現實是殘酷的,原來擺放在箱子裡的四支手槍少了兩支!一切都不用再說了。黃啟心裡拔涼拔涼的,他非常清楚,在海城市搶劫和挾持人質的肯定是弟弟黃漢和他的朋友乾的!
那個時候,黃啟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的做出了幾隻槍出來?其實在軍械修理所,做槍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一般人最多是做出來擺顯兩天,然後就銷燬了,無非是顯示一下手藝。自己其實完全可以像他們一樣,做出一支顯示一下手藝之後就算了,可是誰知道自己竟然像著了魔一般,銷燬了第一支以後,竟然又做了四支槍出來。最不應該,自己不該趁探家的機會悄悄的把槍給帶了回來。黃啟心裡真是後悔呀!明明知道自己家裡有一個那麼不讓人省心的弟弟,還往家裡整這些惹事的東西。又或者,自己應該在上次弟弟偷自己給父母的退伍費的時候,當真把他的腿給打斷了,那樣他就不會出去惹事了。黃啟反省著,自己為什麼當時會有婦人之仁?他清楚自己弟弟在當地的名聲,像黃漢這樣的人,就算當時把他的腿給打斷了也沒什麼的,不會有人為了這個去告他,可是黃啟總覺得黃漢是自己的弟弟,總是得給他一條路走,希望他有一天能改過來。
趁著父母沒回來的功夫,黃啟將木箱悄悄的埋到了自己家的祖墳邊上。然後找到正在地裡幹活的父母,就在地頭上,黃啟跟父母說了黃漢可能拿著他做的槍去搶劫的事,接著交代,不管什麼時候,什麼人來問,都說不知道自己去了什麼地方。
黃啟知道,如果海城市的事真的是黃漢乾的,那麼黃漢可定會被槍斃,而自己至少也得關上個十年八年的。自己的父母身體本來就不好,就算搶劫的事不是黃漢乾的,他也指望不上,自己要是再給判個十年八年的,這個家誰來支撐?兩個老人光憑著地裡的那點糧食,一點抗風險的能力都沒有,自己有一手技術,就算跑到外面打幾年工,怎麼著都能存下一筆錢,到時候就算給抓住了,也能給兩個老人留下點活命的錢。另一個,黃啟記得有一個法律追述期,要是公安局沒有臉,或許躲幾年就沒事了。事實上,附近不少犯了事的人都是這樣,跑出去躲幾年,回來後也沒什麼人管了……
這天晚上,黃啟是在海城火車站的候車室看到的新聞,儘管因為太血腥,電視臺給被擊斃的犯罪分子臉上打上了馬賽克,可畢竟是自己的弟弟,黃啟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當然了,黃啟還認識那兩隻裝在塑膠袋裡的手槍……
畢竟手裡的技術是沒話說的,黃啟用了一本在街上找人做的身份證,很輕鬆的就在一家機加工廠找到了一份工作,老闆根據黃啟的技術,給他定了一個挺高的工資,還給他按排了單人宿舍。幾個月下來,黃啟就存下了幾千塊錢。
儘管非常惦記著家裡,但是黃啟一直都不敢跟家裡聯絡,他已經知道自己現在正被a省公安部門通緝。黃啟知道,只要自己跟家裡聯絡,公安局就會順著線索找上來。
按說黃啟過年都沒想回去的,可是沒辦法,一來是年前福建警方查得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