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能耐不小,值得小心。
現在踏入了結界的他和織田作之助……是否,也正處在這位天元大人監視的目光下呢?
偌大的學校幾乎沒有什麼人,看不見老師更看不見學生。走在這裡,更像是走進了什麼風景區。
“冥冥小姐,你們不上課嗎?”太宰治語帶好奇,“大家好像都不在教室裡呢?一年級的孩子們也要外出嗎?”
他明知故問,教學樓樓層不高,冥冥已經帶他們走過了。路過時,也沒有從隔著一個門板的教室內聽到什麼教師授課的聲音。太宰治對女性的態度很好,打錢又快,這讓冥冥也樂於回答他的問題。
“基本都出任務去了,我們高專的學生二年級就可以接任務了。有天分的孩子一年級也可以跟著老師出任務,”提起一年級的後輩們,冥冥順便說道,“現在一年級們就跟著夜蛾老師外出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放心,有老師在,他們都是有安全保障的。”
看來白倉望的說法和高專校內的說法是一致的。
和織田作之助對視著,太宰治唇角微彎。
“是嗎?那請你介紹一下一年級的孩子們吧,說不定我們家小望可以直接就讀一年級呢,真想知道他可能會遇到的同學大概是什麼樣的。”
涉及到後輩的個人情報,冥冥瞭解得也不算多。憑藉那短暫的幾次見面的印象,她有些猶豫地說:“……這個,都是比較有性格的人吧。不過這屆一年級也有兩個從普通人的世界進入咒術師的學生,他們應該會有共同話題,可以相處吧。”
……
不知不覺間,新的一天到來了。
11月5日上午,被某位學姐評價為“有共同話題”的幾人,正在爭執。
爭執風波的地點是淺草寺的酒店,風波的中心,在白倉望、夏油傑和五條悟三人的房間。
“我可沒聽說會出現這種情況!”
栗色短髮的少女煩悶地抱著臂,下垂眼不愉快地眯起。被她直視的白髮金眸的少年默默地將手放進上衣口袋,不一會兒就抽出了一支棒棒糖,剝開糖紙遞到了少女的面前。
“冷靜,人體是神秘的,什麼情況都有可能出現嘛。”白倉望淺淺笑著
,看著正生著氣的家入硝子不情願地叼走了他手裡的棒棒糖。和吸菸相似的行為緩解了少女的煩躁,她感受著糖果清爽而甜滋滋的水蜜桃味,緊皺的眉頭卻沒有立即鬆開。
房間內,把椅子反著擺放的五條悟坐在椅子上,雙手搭著椅背,沒有墨鏡阻擋的藍眸在白倉望身上掃了掃。
“硝子在學習正統的醫學知識了吧,真的看不出什麼嗎?”
“都說了這不是常理——悟,你的六眼才是什麼都沒看出來嗎!”
面對家入硝子的反問,五條悟聳聳肩:“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情況,但是望之前都說了身體會在適應調整的時候出現一些狀況,有這種情況也正常吧?相信他吧。”
夏油傑站在門邊,臉上的笑容並不明顯。
“十分鐘內再找不出辦法,中原先生和夜蛾老師就要進來了。到時候我們也要準備返回,望,你得想好接下來要怎麼見織田先生,或者想辦法繼續離家出走。”
這句話又點燃了室內的焦灼,被三人的視線注視著,白倉望無奈地回看他們。
爭執的起因,來自於現在坐在床上的白倉望。昨晚在發熱中睡著的他今天還在高燒中,他依靠在床頭,緋紅的面頰和在病態的紅中顯得更加蒼白的面容都讓他看起來不是很健康。
早晨,先起床的夏油傑起來後先走到了白倉望的床邊,檢視他的身體情況。這一看,就讓他還不太清醒的睡意直接被趕跑了,家入硝子和五條悟也是在這之後被叫醒圍到了房間裡的白倉望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