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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的椅背後抽出一把長劍,說:“井井,聽話。”

他說完這句話後我的鼻子突然就酸了一下,我想說你自己小心,或者做個最壞的打算,如果你有了意外我還可以開車帶你走,但是我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夏風就“啪”的一聲關上車門,車窗外閃過一片光,一個形狀複雜的印記被烙到車窗上,夏風最後看了我一眼,然後身影一晃,下一秒鐘已經一躍而起直直逼向蘇戈。

“夏風!”我在車裡喊了一聲,卻是無濟於事,我想推開車門下車卻發現根本推不動,我知道夏風是怕我擅自跑出去所以在車上加了封印,他這是逼我離開。

可是……縱然離開是個理性的選擇,縱然少死一個人是件更划算的事,但這從來就不是衡量生死意義的準則,真正的準則只有兩個字,一個是情,一個是義。

我方井井,此時此刻,無論衝著哪個字,都不可能做那個掉頭就走的人。

就是死,也不能。

心裡一酸,我又看向車窗外,只覺外面光芒交錯而奪目,戰況好像也越來越混亂。因為夏風突然的闖入,那個被蘇戈用長戈架住脖子的神也有了迴旋的餘地,和夏風一起向蘇戈發起攻勢,然而蘇戈卻好像開始顧忌什麼,之前那些極其炫酷的招式現在竟一個也沒用出來,反倒是那個神開始步步緊逼,宛若加了特技一般的招數頻頻放出。

就在我看蘇戈又成功的躲過一招後,卻猛然發現被他躲過的那道白光突然向我所在的方向擊來,我愣了一下,腦海裡剎那間一片空白,心跳一滯,我下意識的別過頭閉上眼睛,耳邊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響起無相法師說的那句——劫數到了。

車子外面的世界突然安靜下來,幾秒鐘後,我遲疑的睜開眼睛,卻看見蘇戈背對著我,一手握著長戈半蹲在車前蓋上,一手化出一個巨大的屏障,像一張盾牌,完完全全的將那白色的力量阻擋在外。

“……蘇戈?”我張張嘴,發出很輕很輕的一聲疑問,然而蘇戈卻好像聽到了,他回頭,嘴角牽起一抹笑,竟然誇了我一句:“姑娘,好膽識。”

話音剛落,面前的車窗被他的長戈擊了個粉碎,我嚇得往椅背上一縮,想著蘇戈八成是要拿我做人質,於是一腳踩在油門上就要跑,結果車子又是一震,夏風突然蹲在我面前,手中長劍抵著車蓋,然後一字一句道:“不許碰她。”

我又連忙踩了剎車,結果車上的兩人竟然一點都不遵循物理現象,一點慣性都沒有,還是這麼穩穩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悄悄抹了一把汗,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就見那個穿著黑袍盔甲的神又朝這裡衝了過來,還來不及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另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不遠處響起,聲音不大,但不知為什麼,竟然聽得很清楚,他說:“左奴,住手。”

我看向那個身影,張了張嘴,喊了一聲:“哥……”

周遭突然安靜了下來,幾秒鐘後,左奴手裡的劍“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片刻的驚愕後,左奴“撲通”一下跪在方井之面前,滿含悽切的喊了一聲:“神尊!”

我屏住呼吸,徹徹底底的愣在了那兒……

兩分鐘後,我站在夏風身邊,左邊是蘇戈,右邊是左奴,對面是方井之,我有些怯怯的扯著夏風挽在小臂處的襯衫袖角,大氣都不敢出的愣愣的看著方井之,不光是我,所有人的視線幾乎都看向了方井之。

方井之看著左奴,眼中難得的露出幾抹悲色,他輕輕的說了一聲:“左奴,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說明長弓沒有說謊,我哥,方井之,在萬八千年前是一個名叫青符的神,而且還是神尊,由左奴這一跪,看出他地位應該也不低,他假死,然後這個叫左奴的神,便給他守了幾萬年的衣冠冢。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覺得這一聲對不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