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那一刻,她覺得波卡會為了周喬拋棄一切,甚至是殺人。
鎮靜劑漸漸注入了妃的體內,讓她帶著這種想法再次陷入了昏睡。周遭的人均平靜下來,漸漸退出病房來,不再打擾她的休息。
德琳出了病房便質問幾個人道:“剛剛我看見妃的點滴劑量被調小了。是誰調的?”
一陣沉默過後,波卡說道:“是我。我只是想跟妃說說話。”
德琳聽了立即狠起來將波卡訓了一頓。誰都知道她教訓人出了名的毒,比她年紀小地位低的基本難以倖免。若有人想勸根本是自討苦吃。於是,眾人漸漸散開,各自幹各自的,避開這個火山口。波卡則等待德琳罵完了再默默回到病房內繼續守著妃。
本來他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呆在醫院,更無法塑造一個深情男友的形象。但由於他提議了周喬前來談判,並公然反抗威脅他的父親,已經得到了暫時停職的命令,一切有關於周喬行蹤的訊息任何人不得向他透露。
這樣的懲罰其實並不能妨礙他。他在這個國家也有自己的眼線和情報來源。但萬萬想不到周喬有本事找到了這個醫院。於是,那一顆惴惴的心終於有了著落。現在任憑是用什麼話來罵,他根本就不介意。
回到病房,看護因為德琳的炮火而躲去買東西去了,因而這裡只剩下妃以及衛生間裡的人。波卡揭開浴簾,發現周喬在浴缸裡縮著,便蹲下來問:“還好嗎?”
“刺激。像拍特技場面似的驚悚。”
“下次可不能這麼冒險了。要不然我心臟也要出問題了。”
“看你剛才鎮定的,演技比我都好了。”
波卡埋怨地瞪了她一眼。兩人在驚險過後均有些放鬆,差點忘了危險的處境。醫院周喬是不能再呆了。她還想混進重症區的念頭也徹底被波卡打消了。他想了點辦法,把周喬接出了醫院,安排在了自己附近的住所。為了掩人耳目,周喬被化裝成了男人的模樣。
在醫院附近的住宅區大部分是醫院的職工宿舍,以及一些軍人的家屬。波卡在這裡有三所房子,平時用來招待朋友住,今次便選了其中一所讓周喬安身。
波卡想象過周喬出現在自己單身公寓裡的情景。但是,現在夢想成真了,卻並不如預想的高興。他聽到周喬走進浴室裡沖洗身上濃重的消毒水味道,不知怎麼就有些渴。
也許是分開了太久,又或是隔閡了太深,他快忘了親密的感覺。等到周喬換上他的衣服出現在他面前,他便站起來說道:“我去幫你買些日用品。還有,晚飯想吃什麼,我也一起買回來。”
周喬正竭力對付身上這件寬大的T恤,也沒多注意波卡表現出的拘束,慢慢回道:“該帶的我早都準備好了。你既然一個人住,出去買女人的東西怎麼不被人發現?而且我也在這裡住不長,不必麻煩了。”
“嗯,嗯……”
周喬聽他聲音反常,便抬頭去看他的臉。他的表情讓她想起那次歌舞劇公演前的造訪。他在她的公寓裡拘束到不行,連她的臥室都不敢看一眼。周喬突然開始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他是可愛的,如果不給出一定的暗示便一直忍耐,每一次都是如此。但如今有了妃,親密的舉動都變得有了負罪感,令兩人都像套上了枷鎖,不敢逾越。
周喬轉移話題說:“晚飯你可以買點菜回來,我做給你吃。”
“好,我這就去。如果有人來敲門或是有電話打來,你都不要理,也暫時不要開燈。”
“嗯,我知道。我等你。”
就這樣首次像新婚夫妻一樣地分別。周喬獨自呆在波卡的公寓裡,到處好奇地觀望。房子的窗簾都被嚴嚴實實地拉上,光線並不充足。但這裡的一切都簡單到不行,只有藍和白兩種顏色,沒有多餘的傢俱,沒有一絲灰塵,猶如一個樣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