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吧?”
周喬被打擊得想撞牆。自來到美國,遇上沃利開始,她的生活已經不能夠再平凡了。而愚蠢的她,到現在才清晰地明白這一點。
周喬突然問愛德:“你真的喜歡沃利嗎?你接近他難道沒有企圖?能夠心平氣和地跟我說出要我跟沃利繼續保持關係的話,你不愛他,對嗎?”
“你猜猜看,周。猜中了有獎勵。”
周喬再也沒興致跟愛德周旋。今晚揭開的秘密已經夠她受的了。她不想承受更多的“真相”。正氣沖沖地往房間走,不防走廊上,左伊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她笑了一聲,帶著嘲諷,彷彿在說“你真讓人同情”,或是“你怎麼可能跟我搶男人”。
周喬鎮定下來,回她一個微笑。她們擦肩而過,不知不覺地彼此宣戰。男人和野心,總是裝飾女人最好的飾品。
今夜,周喬真想離開此地。可回頭一想,她又有哪裡可以去?在浴室中狠狠沖洗身體,周喬開始厭惡整個世界。
忽然聽見浴室外傳來腳步聲,周喬開啟浴室的門,想跟愛德吼上一吼。誰知在她沒開燈的房間中出現的並非是愛德。
“波卡,你怎麼進來的?”周喬束緊浴衣上的帶子就衝了出來。整所房子的監視器無處不在,若有人進她的房間被拍下來,結果會很麻煩。
黑暗中波卡沉默不語。他在表達自己不悅的情緒,更像是在賭氣。後來,他自感如此失禮於女士,只好放棄冷戰,開口道:“如果房間裡有陌生人,請不要穿成這樣就出來。”
“誒?上次見面我好像穿得更少……”
“那怎麼一樣?這裡有人隨時可以進你的房間。你都不介意嗎?”
周喬懂了,他吃醋了,還是莫名其妙那種。這讓他顯得更加可愛。最為保守的周喬也覺得為難:吃掉還是不吃,這真令人頭痛。
她以退為進道:“如果你那麼介意,我換件正式衣服就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好,告訴我你怎麼進來的。我知道這裡的安全級別極高,你又是外國使節的親眷,被當成可疑分子就慘了!”
“不會有人發覺。我從透風口進來。”
“我的天哪!你是不是受過特工訓練?”
周喬在那小小的透風口處張望研究,估摸著自己是否遭遇了古代忍著。就在她仰頭把注意力集中在天花板時,身後有人將她擁進懷中。他貼近她的後頸呼吸,讓她癢得不行。
周喬躲避道:“你的紳士風度到哪裡去了?女士不喜歡被這樣對待。”
他黯然地鬆開鉗制,鄭重跟她道歉。可以想象,他童年時期應該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有著極好的教養,並且對女性尤為尊重。他曾說他無法討好他的母親,真無法猜度怎樣的女人會不喜歡他。
周喬撫摸他的臉,說:“我知道你想念我。我也一直在想辦法聯絡你。在這裡重逢太出人意料。我可以問你在香港時你是怎麼幫到我的嗎?”
“那是一個科研機密。我擅自動用,已經受到了處分。所以,我沒有辦法聯絡你。想這樣見你一面已是很奢侈的事。”
周喬聽了,為自己剛剛的拒絕而有了歉意。她展開懷抱擁抱他。他們漸漸掉落在柔軟的床上。周喬壓在他身上,用胳膊支撐上身,輕輕撫摸他額前的碎髮,問道:“波卡,你今年幾歲了?”
“過幾天是我二十歲週歲生日。若論中國的虛歲,我去年就已經二十了。”
“十九歲啊,讓我想一想,我十九歲時在做些什麼。哦,對了,好像剛剛考上大學,跟好朋友計劃著聖誕節看極光。我哪裡也不選,偏偏就選了去潘多拉。早一分晚一分,我都遇不上你,更加救不了你。如果救不了你,我自己去年也就沒命了。善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