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時的時間。
由於沃利屬於不能得罪的外賓,而醫院裡確實住了他們的人。涉及到外交事件時,德琳也不能不收斂戾氣,十分官腔地應付他們。
“南迪先生,我沒有任何權利讓任何一個重症區病人出院或是轉院。這種病症目前還沒有確認是否能夠傳染。如果有病人發生病變,其後果是我不能承擔的。”
德琳的口氣只讓沃利換了個姿勢。他慢慢說道:“我剛剛致電貴國的新任總統,祝賀他就職。不過,我也在懷疑這種病症的蔓延會不會讓他在繼任幾天內便失勢。我的手機上列著白宮辦公室的電話。德琳醫生應該不想我撥打這個號碼吧?”
這種絕對的優勢讓德琳感到厭惡。她不得不領著沃利去院長辦公室將情況交代清楚,特許喬伊的出院手續。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仍然處在沉睡中的喬伊由沃利的手下運上了汽車。
周喬從頭至尾都忍受著德琳怨毒的目光,卻不想做任何解釋。末了,德琳忍不住警告道:“Z國可以提供第一時間的治療。現在病原體已經被捕獲,我真搞不清你們為什麼要把人帶走?”
沃利很簡單地答道:“據我所知,這種病症的治療方法並不在病原體身上。所以,我不需要浪費時間讓我的人在這裡無望地等待。”
德琳覺得沃利的話似乎半真半假。他一個昨天剛來的外國人怎麼會知道這件原本是最高機密的事?以他自信的口味,彷彿真的攻克了這個難題。如果這是真的,他竟然只要求帶走他的人而棄那麼多患者而不顧。冷血又或是狡猾到了極點,德琳自問不能跟這樣的人糾纏下去,於是果斷選擇了迴避。
周喬並不想參與到這種風起雲湧的心理戰當中。她只在臨走前對德琳說道:“我可能要離開了。如果你見到Lin,請轉告他我要離開的訊息。”
“周喬小姐,如果你說這話的意思是要甩了他,我簡直要放煙火來慶祝了。他是個瘋子,更加是個笨蛋。我絕對雙手贊成你們分手。”
從來不和德琳正面交鋒的周喬這次突然就說道:“這不是分手,醫生。我在歐洲還有急需要完成的工作,離開只不過是行程安排。如果我們兩個真要分手,請讓他當著我的面說給我聽!”
第69章
在離開醫院的車上,周喬按捺不住好奇,問沃利道:“你真的知道如何醫治這種病症?”
“我大學時期就著迷波卡研究,收集過很多資料,也託人查過相關的病例,現在是有點頭緒,但沒有多少把握。喬伊他是我的人。如果我這樣害死了他,他也不會怪我。”
沃利說他有幾分把握,那便是一種相當的自信。周喬信任他的判斷,漸漸放鬆了下來,調侃道:“十八歲的孩子啊。你口味什麼時候這麼重了?”
“不是跟你學的。”
“這不一樣。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女人找年輕男人總免不了一番苦頭。”
“說得這樣淒涼。他真要放棄你,你怎麼辦?”
周喬頓了頓,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好搖了搖頭默不作聲。她不認為波卡會放棄。他從來就不是那種人。但萬事無絕對,若真到了分手的地步,她也只能接受現實。死纏爛打不是她會做的事,何況她也確實曾經想過分手的可能。
在周喬的腦海裡,她跟波卡在一起的記憶總是短暫。那個年輕的男人並沒有像沃利那樣深刻地融入自己的生活。他就像是沉悶空氣中的一絲新鮮的清風,令人舒暢卻遠沒有到必不可少的程度,失去了不會感到活不下去。
雖然她是這樣安慰自己的,但預想若真成了現實,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現在既然結果還沒到來,那便還用不著將自己陷入這種恐慌之中。周喬在車上有了倦意。在經過連番的驚險和折磨後,她終於有了片刻的寧靜,於是陷入了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