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這歌對於女性來說,不易演唱和表現。
周喬只在觀看整部音樂劇時聽到過這首歌,從來沒有練習過。評委裡面有人質疑怎麼會選這首歌讓扮演美女的候選人演唱,於是詢問周喬是否願意換個曲目。周喬看了一眼左伊,笑說不用換。
哪裡還有這樣好的機會出風頭?她求之不得。當鋼琴伴奏響起時,周喬便開始唱起《如果我不能愛她》:
如果我不能愛她,
靈魂將與我脫離,
希望將棄我而去,
……
如果我不能愛她,
讓世界同我一起毀滅
最後一個華麗的高音,周喬持續將近十五秒,飽滿圓潤,無懈可擊。高分已經是註定。但評委中仍有批評,指責這不過是技巧的賣弄,毫無真情實感。
周喬看向愛德,向他傳達承受的壓力。他們之間有固定的手勢表達情緒。扯耳朵表示沒信心。愛德捕捉到她的資訊,回了一個飛吻。通常周喬會做出打蒼蠅的動作反應。但在舞臺上,她只能用兇悍的眼神回擊。
在接下來的場景表演中,她青澀的演技反應平平。她的肢體和表情遠沒有她的歌聲那樣出色。結束的時候,周喬也認命了。她的實力遠沒有到達該有的水平。
愛德自然知道周喬的青澀。她出道沒多久就讓她接這樣難的工作幾乎是強人所難。周喬的表現比他預想得要好。接下來,便只要等待結果的到來。
他們兩個碰面時,愛德勾起她低垂的臉,問道:“看你好像有點沮喪。被人站著挑剔打擊到你了?”
周喬不說話,甩開他邪惡的手。她心裡是失落的。如果得不到這次機會,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到波卡。
“不要有任何擔心。任何比賽、甄選都不是隻靠實力說話的。我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不會帶你來。”
“你什麼意思?”
愛德的意思很明白。在公佈的結果中,周喬被選中了。她終於知道愛德為何會如此自信。儘管評審裡有左伊,但還有其他人可以被收買。只要佔據多數的票數,那麼一兩個反對的聲音不足為懼。
周喬看到左伊臉上更加鄙夷的表情,心中是慚愧的。雖然是不公平的比賽,但結果更具意義。她沒有去責怪愛德的心機,因為她自己也渴望有些力量能推動她達到最後的目的,即便這力量有些骯髒。
舞臺劇排演持續了近四個月。周喬在團隊中的人緣並不是太好,偶爾受到排擠。但這些都還算微不足道。等到12月的公演開始,所有的光環又再次降臨在這個女人身上。
繁華的百老匯大街貼滿了《美女與野獸》的宣傳海報。愛德動用了紐約最好的公關公司,請到各式各樣的名人前來參加首場演出。
華麗的紅地毯第一次向周喬鋪開。那樣熱鬧和奪目的一段路程,多少人為此頭破血流。小柯興奮到無法言語,可週喬卻沒有多少感覺。她給家人寄去戲票,但到場的卻只有金國祥一人。
周喬穿著中國旗袍走上舞臺時,只看到金國祥不遺餘力地對她鼓掌,除此之外再沒有看見熟悉的臉孔。她有些沮喪,卻必須敬業。
改編後的《美女與野獸》將背景搬到了20世紀初期。為躲避戰亂從中國移民而來的少女被陰森古堡中的野獸看中,透過無恥的交易將她佔為己有。少女與野獸在糾葛中紛紛墜入情網。夾雜著一戰的時代背景,讓童話的主題走向深刻。歌曲的伴奏加入了大量中國風曲調。中西合璧的舞臺效果讓傳統曲目煥然一新。
周喬在舞臺上演唱,眼神不時在捕捉臺下。愛德在劇院門口站著,遠遠看著她。他在用手勢說,別讓我看不起你,周喬。
周喬換了一口氣,專心演出。光她全場要換的三十六套旗袍就價值近百萬。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