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不過1米五寬的戰壕內部,否則,對由戰壕透過計程車兵傷害值幾乎沒有。
哪怕真有炮彈像長了眼落入戰壕,唐刀耗費巨大人力挖掘的‘z’形戰壕也能最大程度減少洶湧氣浪帶來的殺傷。
彎曲的戰壕稜角足以削弱氣浪的強度,而不會出現淞滬戰場上很多平直戰壕中,落下一顆炮彈,半個步兵連都被卷飛的悲劇。
日軍步兵在狂奔,炮火在持續向後延伸,但日軍對城牆工事的打擊力度卻不小。
除了重機槍傾瀉的彈雨外,還有擲彈筒,也不知道有多少擲彈筒開始對城牆進行試射,反正城牆牆頭不斷的炸起一團團煙霧。
從戰鬥一開始,日軍就一反常態,甚至都沒有試探火力點的意思,就是以火力碾壓之式向松江東城寬達800米的城牆工事發起狂攻。
如果不是做為工事的主設計者---唐刀一開始就挖空城牆將火力點放在城牆內部的話,那置於城頭上的火力點就算不是被日軍炮火肆虐,也要在這一波打擊中損失慘重。
可就算如此,躲在城牆內部火力點裡面計程車兵也不由自主的將頭低下。
實在是日軍的掩護火力太誇張了,射擊孔才多大?但仍然有子彈透過射擊孔而射進來,那完全不是說日本人的重機槍手打得有多準,徹底的是一個機率的問題。
進攻中的六七百餘日軍呈現的是散兵陣型,可不是想象中的一窩蜂式。
四個步兵中隊分成兩個波次,兩個步兵中隊在前,兩個步兵中隊在後,中間相隔著近百米。
而每名士兵之間的橫向距離最少也是超過3米,這樣可以避免被中國人火力點機槍掃中而導致群體傷亡。
或者,也是城內的150大口徑迫擊炮讓日軍也不得不有所忌憚。那玩意兒一顆炮彈掉下來,也是能席捲方圓十幾米的噩夢級存在。
純論打步兵的威力,日軍步兵大隊主力裝備的70口徑步兵炮連給150迫擊炮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從1000米外來看,分成兩個波次的第6步兵大隊別看陣型有些亂,但行進的速度卻是極快,不過四五分鐘,就進攻至護城河邊。
戰場的前進速度,就是堅定意志的表現。
就連對強硬谷壽夫敬而遠之的田邊盛武也不得不在心中微嘆,谷壽夫中將有他強硬的底氣,因為他有如此強悍的麾下,哪怕到現在城牆工事中的中國人並沒有什麼像樣的還擊。
畢竟,不是誰都能頂著即將射來的彈雨跑得像一群發春了的公兔子似的。
發了春的公兔子們牛逼到啥地步?
當田邊盛武從高倍望遠鏡中看到那名少佐大隊長,揮舞著指揮刀率先跳進冰冷護城河中的那一刻,第十軍少將參謀長都有種熱血澎湃的也想去當一次兔子的衝動。
真的,帝國勇士太威武了,如此強軍,孱弱的中國拿什麼來抵擋他們?
幸好,有著一顆理智腦的日軍少將瞬間湮滅了這種中二少年式的衝動。
還是把英勇留給那些需要證明自己的勇士們吧!做為將官,他看看就好。
在11月的深秋,面對寬達30餘米的護城河,面對一直隱藏不動敵人隨時可能射出的子彈,由一名少佐領頭,“黑色的面板鮮紅的血”們就這樣毫不遲疑的跳進河水向目標進發,這得是什麼樣的鋼鐵意志?
意志堅若精鋼
這是田邊盛武給高倍望遠鏡中自己所看到的第六師團的帝國勇士們表現之後,給出的定義。
就是,精鋼這玩意兒,是有重量的。
下河的時候,哪怕就是會游泳,也沒人想負重太多。
本身全副武裝就已經很重了,結果,1000米外的日軍少將還給他們來了個意志堅若精鋼。
精鋼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