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一臉溫和的勸道,“蕭姑娘,你誤會了,何姑娘不過是被這不知道是何居心的男子誣陷,心急之下說錯了話。但她今天確實是跟我在一起,丫鬟也沒有離開過,我相信她們是清白的。”
蕭錦悅冷笑,到這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既然她們二人今天一直在金源正商號,那位大掌櫃想必當時去見的,正是這位鄒姑娘。
金源正商號是戶部左侍郎府開的,這位鄒姑娘正是戶部左侍郎的嫡長女,她與對方素不相識,也就談不上有什麼過節。
她故意讓金源正的大掌櫃拒絕給她提供蔗糖,想必是為了給何婉瑩出氣。
現在又不分青紅皂白出言維護何婉瑩,看來二人關係不錯。
蕭錦悅淡淡道,“何姑娘既然是清白的,那就也發個毒誓,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吧。”
何婉瑩氣怒,“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發毒誓?”
蕭錦悅斜睨她,“怎麼,你這是做了虧心事,心虛了?”
“我才沒有。”何婉瑩氣惱,她自然不想發什麼毒誓,誰知道會不會真的應驗了。
蕭錦悅閒閒一笑,卻步步緊逼,“既然沒有,那發個毒誓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呀。”
何婉瑩心中暗恨鄒雪曼多事,自己現在是騎虎難下,而她卻只站一邊看戲,也不說幫著她一點。
見何婉瑩漲紅著臉,下意識地撕扯著手中的帕子,卻遲遲不語,蕭錦悅就知道她是心虛了。
“既然你不敢發毒誓,那我只能麻煩東城兵馬司指揮使將你二人送去大理寺,請大理寺卿將事情斷個清楚明白。”
聽到這話,何婉瑩刷的一下,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去大理寺?這自然是萬萬不可。
原本設計此局是為了將蕭錦悅逼下大獄,沒想到卻讓自己陷入了困境。
去了大理寺,若是萬一被大理寺卿判入獄,她的一生就毀了,更別想指望嫁給表哥。
比起去大理寺,她唯有選擇發誓了。
氣惱地瞪了一眼蕭錦悅,何婉瑩牙一咬,眼一閉,正準備豁出去發毒誓。
沒想到蕭錦悅輕輕地掃了她一眼,仰頭看著天空,滿臉嚴肅地道,“人在做,天在看,做了缺德事,會遭報應的。”
收回目光,低頭淡淡地問,“如何,何姑娘可想好了?”
何婉瑩原本就心虛,被蕭錦悅這一說,心中更是打鼓,那股好不容易聚起來的氣,一下子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