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導航指點的方向駛去。
城外的空氣,總是比城市裡清新怡人,一路上青蔥的麥田在風中搖擺,兩旁的樹木吸收著最好的氧氣,勃勃生機,遠處有連綿的山峰,並不十分寬闊的公路只有幾輛稀疏的車輛交錯穿梭。
鬱宛西不緩不慢地行駛著,直到西邊的那團紅日慢慢駛去耀眼的光輝,變得溫和,美麗的日落可親得讓人直視入眼,而另一邊淡蒙的月色與西邊的紅日相映成趣,鬱宛西這才意識到時間真的不早了,一樣的路她還要再折回來,便加大了油門,向前駛去。
待送完花,重新折回這條路時,就沒有剛才的意興闌珊,剛才的風景也變成陰森的氛圍,黑夜籠罩下的田園和山峰形成最寂靜最陰森的驚悚,公路上幾乎沒有一輛車輛與行人路過,鬱宛西握著手的方向盤慢慢汗溼,背上的涼意滋生,而最糟糕的是,濃重的霧氣繚繞,鬱宛西即使開啟遠光燈,能見度也十分低。
心慌神亂間,突然竄出來的一個不名物體,鬱宛西剎那間剎下剎車,卻還是沒有來得及,感覺到身下的車輪生硬地軋過一個不名物體,咔嚓一聲,鬱宛西慌亂間又猛打方向盤,車子的前輪猛然撞上旁邊的樹枝,幸好有樹擱淺著車子,不然再往下開下去便是一條河流。一連串的驚心動魄,鬱宛西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全身驚顫,過了良久,才慌慌張張地下車察看,原來軋到的居然是竄跑出來的野狗,在車輪的壓軋下早已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它的嘴大張著,伸出血紅的舌頭,大口地喘著最後一口氣,它的目光格外明亮,像黑夜裡閃爍的最詭異陰森的精靈,鬱宛西著實被嚇了一跳,撫著狂跳的心跳撥打公路急救電話。
在等待的漫長裡,鬱宛西拿著手機陷入迷茫,她的通訊錄一直是寥寥幾人,再按下通話記錄搜尋,頻頻的未接電話中,也唯有邵士森和葉蕭岑,多年後,鬱宛西已經分不清對葉蕭岑的愛或恨,時間早已將那些是非紛擾沉澱。
而多年來鬱宛西還是沒能在朝夕相處中清楚地認識明白對邵士森這紛擾背後沉澱了多少的依戀的分子,哪怕只是習慣。
手指猶移間,最終還是沒有將電話撥出去。
………【第111章緊張】………
邵士森一人在幽暗的辦公室獨坐,落地窗外依然是城市的燈紅柳綠,彩燈交錯,不管是有心的報復還是人在江湖無奈的逢場作戲,那種燈紅酒,紙醉金迷,虛與委蛇的生活總是讓人倦怠,在浮躁的背後誰都奢望一份真愛?而他也是因為渴望擁有,而不是佔有她,所以才會一次次地去做違心的事?可是鬱宛西,你到底是不懂,還是根本不想懂?
他的指腹輕輕滑過電腦螢幕,她的笑臉燦若如昔,左邊的酒窩好像金筆下勾勒出的神韻,美麗得盪漾人心,一張張翻閱過去,每一張她都笑得十分由衷開心,因為她的眼睛裡影動著全是陽陽的影子,這些照片是在陽陽六一兒童節時拍的。
邵士森的手機在手中翻轉著,已經十一點多了,她是不是早已經習慣他晚歸甚至徹夜不歸,對她來說這都是無所謂的,或者說毫不在意,即使他故意做違心的事,她也只是不聞不問,只因為從來沒有在乎過嗎?
電話終於在隱隱企盼中響起,顯示的卻不是熟悉的號碼,接起電話,平靜地問道:“小玲呀,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一直坐立不安的小玲諾諾地問道:“邵大哥,我想問宛姐回來了嗎?”
鬱宛西拿在手中的手機突然驚心動魄地震動起來,鬱宛西在驚魂未定中看到手機螢幕上不斷閃爍的名字,一下覺得溫暖與委屈,按下接聽鍵。
邵士森的語氣帶著略微緊張的責備:“你在哪裡?”
鬱宛西不喜歡邵士森現在說話的口氣,但現在關鍵時刻也無心與他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