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你還上過電視,那你去梨園春見過曉戈和老倪沒有?”
“見過啊!曉戈真人長的比電視裡看的還漂亮,不過我當時只透過了預選,後來被刷下來了,要我說,原因還是北方人聽不慣我們的祁劇。”
我說我也是北方人,那你唱兩句我聽聽。
他呵呵一笑,當即大大方方開嗓唱道:“殺出了金山寺!怒如烈火!我那....狠心的許郎啊。”
我聽的暗自皺眉,他吐字清晰,嗓子也不錯,唱的也不難聽,但我就是聽不習慣這種奇怪的調調。
他唱的這兩句應該是祁劇“斷橋相會”,之所以我聽不習慣,是因為他唱完一句要很長時間,一句詞兒,往往中間會故意停頓,拖調兒,轉合,變音太多次了,北方人聽戲哪有這種耐性,這上梨園春能拿獎就見鬼了。
要我說,北方人還是愛聽那種不墨跡,朗朗上口的調,比如:“小蒼娃兒我離了,登封小縣!一路上受盡了飢餓熬煎!二解差好比那,牛頭馬面......!”
到了丁家村他幫我指路,一路開進村,到了地方一看,我愣住了,這不就是昨晚上那一男一女嗎?
兩人正在臺上唱對臺戲,臺下有幾十個村民在看,正唱著,那男的突然走了音,並且表情難受,不停撓自己臉。
“搞什麼!能不能好好唱了!”
“就是!你們搞什麼啊!”
女的慌了神,立即小聲叫道:“師哥,我們正演出,你幹什麼呢?”
那男的說了句什麼沒聽懂,他一個勁撓自己臉,看起來很癢。
見情況不對,班主立即跑上來抱拳道:“哎呦,各位來捧場的老少爺們,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們角兒嗓子出了點問題!我替他向大家賠不是了!這場戲先散了!大家多多海涵啊!”
說完,幕布直接拉上,看不到人了。
耳旁聽著房東不斷抱怨,說什麼大老遠趕過來還沒聽五分鐘就散場了,我這時心裡咯噔一下!明白了怎麼回事兒,連忙跑去戲班子後臺。
那男的面板不好,絕對是白膏泥中毒了.....
春秋戰國時期的白膏泥,成分不光是微晶高嶺土,如果是單純的粘土,不會有味道,而且一兩千年下來,也早幹成塊兒狀物了。外行人不清楚,其實那裡頭還夾雜著大量糯米汁,童子尿,某些樹的樹汁,還有一些有防腐作用的中藥汁。
白膏泥中毒,近幾年在我們行裡有好幾例死過人的先例,我就怕萬一這個唱戲的體質敏感,死了!那我們的事情有可能會被查到!
“不好意思,這裡是後臺,你不能進去,”我被戲班子一個人攔住了。
我忙說:“我現在有重要事找你們班主!”
“是誰找我啊?”
我強行擠過去,趕忙說:“班主!你剛才唱戲那個角兒可能中毒了!必須馬上處理!”
“什麼!中毒了??中什麼毒?你這話是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我騙你幹什麼?你剛才沒看到他臉上很癢嗎?那是奇楠花粉中毒了!處理不好可能有生命危險!”我解釋說。
這班主臉色一變,忙問:“你是醫生?”
“嗯,”我抱拳道:“鄙人祖上曾是清宮太醫院的太醫,傳到我這裡,已經第七代了。”
“那先生你趕緊進來幫忙給看看!”
聽我說這麼嚴重,這班主也怕死人擔責任,連忙恭敬請我進去。
進去後班主一通解釋,那男的面色痛苦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現在就感覺渾身發熱!臉上癢的厲害!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我眉頭一皺,坐下道:“伸手,我先號號脈。”
我會號個雞兒脈,但我看過範神醫號脈,所以我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