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走了,我追上人趕忙問:“大爺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餘鼎城早就死了?”
“說什麼清楚!死了就是死了!”
老頭猛的回頭!他眼睛直勾勾盯著我,表情十分嚇人。
他詭異的呵呵笑了一聲,開口說:“餘鼎城的墳就在湖山公墓,不信你自己去那裡看看,年輕人,這過兩天就是寒衣節了,我看你印堂發黑,八成是撞鬼了吧。”
他說完提著塑膠袋子走了,留下我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懵比。
想了想,我給餘鼎城打了過去,剛存下他手機號,電話中我把老頭說的話一講,餘鼎城立即道:“那老頭兒的話你肯定不能信,我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怎麼他孃的就成鬼了,最近兩年他就那樣子,逢人就說我死了。”
“為什麼?你們之間有過節?”
“還能為什麼?他是故意咒我啊!”
“他怪我當年在搜救隊沒能救下他兒子!問題不是我們不救!是我們發現的時候人就全都死了!眼看都十三年了!老嚴頭還沒從他兒子的死裡走出來!前年他甚至還起訴了當年承包郵輪的旅遊公司!要人家為他兒子的死負責任!你說這老頭是不是瘋了!要不他就是老年痴呆了!”
電話那頭餘鼎城罵罵咧咧,顯然很生氣。
“對了,你找那老頭做什麼?”
“不幹什麼,我就是好奇當年郵輪的事兒。”
那頭沉默了半分鐘,餘鼎城道:“電話裡不方便說,見面談,我還有半小時下班兒。”
約定好在湖邊兒見面,我便坐在石頭上等。
天邊漸紅,曉看天色幕看雲,近距離看我被迷住了,千島湖的日出景色與很多地方不一樣。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照耀到湖水上,光影交錯間泛起的漣漪會給人一種在夢裡的感覺,湖天一色,就彷彿水下是千年前的世界,而水上則是千年後的今天。
“心情不錯啊兄弟。”
“餘哥來了。”
“抽不?”
“呵呵,不了,嗓子疼。”我擺手拒絕。
自己點上一根,他望著眼前的千島說道:“你們外地人或許覺得這裡日出景色好看,我們本地人從沒覺得好看過,水下有我們老淳城人的故鄉,我沒經歷過那個移民時期,但我知道我父母那輩兒吃了很多苦,一夜之間他們那代人什麼都沒了。”
他掏出我送的瑪瑙環看著說:“你這東西我問過人了,是件貨真價實的好東西,最少有兩千多年曆史。”
我點頭: “那當然,我這人從不說謊騙人。”
實際上我現在心裡肉疼,這件西周玉環包漿溫潤,色如冰糖,我也很喜歡,要不然也不會隨身佩戴了好幾個月,但大丈夫一言九鼎,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我肯定不會在問他往回要。
“這麼貴重的古董能隨手就送人,我猜你就是做古董這方面生意的吧?”他道。
我沒吭聲,算預設。
他又道:“ 我猜猜,你打聽郵輪是假,真實目地就是想找我說的那件銀瓶子?”
他這話多少讓我猝不及防,能一眼看穿我的目地,看來他不簡單....
他眉頭緊鎖,說道:“我只是隨口當故事那麼一講,你真相信我說的?”
我立即點頭:“我信。”
之所以信他的話,除了我的直覺,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一個不懂文物的普通人壓根不會知道“螭吻”的樣子,這東西很冷門,圈外人若不是親眼看過,斷然描述不出來。
另外, 我們這行從古至今一直是這樣,當別人不信的傳說,不信的故事,你相信了,並且敢付出實際行動去幹,去找,去做,那事後就該著自己發財,行裡類似的例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