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鈺看看喬志毅,突然說道:“我要告訴她。”
喬志毅納悶:“告訴她什麼?”
“所有事情。”
喬志毅恍然大悟:“也是時候了。”說著,轉身出去了,過了一會兒,拿著一個檔案袋走了進來。
馮諾諾發現他們說話她根本理解不了,於是奇怪道:“你們倆說什麼呢?告訴誰?告訴什麼?”
吳鈺微笑著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放鬆一下,不要太緊張。”其實緊張的是他,他不知道馮諾諾是否能承受接下來的事情。
吳鈺接過喬志毅手中的檔案袋,並沒有開啟,而是說道:“在告訴你真相之前,我還要告訴你另外一個真相。”
馮諾諾被他弄得糊塗得很,擺擺手說道:“你快說吧,別那麼婆婆媽媽的。”
“那天偷襲你的幕後兇手,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馮諾諾一聽這個來了精神:“誰?”
喬志毅也豎起耳朵聽起來。
“謝靈婉。”
馮諾諾更加糊塗:“謝靈婉是誰?我說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別玩兒問答遊戲好不好?”
“謝靈婉是秦琪的媽媽,應該也是當年逼死你母親的兇手。”
“啊,”馮諾諾很激動很憤怒,“那她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
“這要從你的身世說起了。”吳鈺看了喬志毅一眼,徵求了他的同意,開啟了檔案袋,從裡面取出一份東西遞給馮諾諾。
這時,喬志毅在一旁插嘴說道:“因為你是和這個案子有關,這些東西才能給你看。”
“我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我從來不做違法亂紀的事……”馮諾諾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她看到了一個名字,一個她怎麼也想不到的名字,馮遠芳。
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個強 奸案,而當事人便是馮遠芳,強 奸她的那個人,叫秦技元。馮諾諾在紀元裡工作過,秦技元是誰,她當然不會陌生。
馮諾諾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還真是荒唐,秦琪的爸爸竟然強 奸過她的媽媽?她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當年竟然還受過這些苦,到頭來卻還被那個禽 獸的妻子逼死,她一想到自己的母親,心裡就又酸又苦,一個善良柔弱又堅強的女人,平生從來不做壞事為什麼會受到那樣的對待?
然而,當馮諾諾看到那個禽 獸的犯案日期,她的腦袋頓時如五雷轟頂般。
那個日期,比她的生日提前了十個月。
她抬起頭,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兩人,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搖著頭,故作鎮定地笑道:“你們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
吳鈺看到她這個樣子,很難過,定定地看著她不說話。
喬志毅取過檔案收好,沉痛地說道:“這是真的,當時你媽媽指認秦技元,但由於證據不足,並且秦技元有很大的靠山,所以才讓他逍遙法外。”
馮諾諾感覺渾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般,癱坐在椅子上。是啊,有誰會無聊到偽造案例來跟她開玩笑呢,這分明就是事實,事實!那個禽 獸,在強 暴了她的媽媽之後一走了之,而她媽媽……不對,還是不對,有誰會在被人強 暴之後還要留著對方的孽 種呢?即使在現在,這種事情也少見,更何況是在那個年代?馮諾諾為發現這個疑點而興奮,於是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不信,我媽媽不會留著一個強 奸犯的孩子的,你們僅僅憑這一點就能斷定我的身世嗎?太武斷了吧?”
吳鈺和喬志毅對看一眼,然後吳鈺說道:“我偷過你的頭髮,也偷過秦技元的頭髮,然後拿去做了所謂的親子鑑定。”
馮諾諾兩眼發亮:“然後呢,謊言不攻自破了對不對?”
吳鈺有些猶豫,喬志毅幫忙補充道:“然後證明,你確實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