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為人極為恭謹謙遜,待人接物守禮知節,口碑極佳,更是得到了宗門內的諸多長老一致推崇。甚至那位院長都曾經稱讚其有謙謙君子之風。”
溫琅安一身紅衣,腰佩硃紅血玉,身姿挺拔如松柏。他俊朗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目光清亮如水,讓人看上去極有好感。
文淵先生也不由讚道:“果真是風度翩翩,溫潤如玉。”
徐十三附和著笑道:“誰說不是呢。那位院長曾經調侃這溫琅安,說他這番溫良恭儉讓的做派,和這焚天宗的名號一點也不搭,問他要不要加入至高學院。”
文淵先生微微頷首:“看來那位院長對此人的確極有好感,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番話。”
要知道,這麼明目張膽地挖牆腳的行為,可不是隨便就能用調侃的名義來敷衍過去的。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引起兩個大勢力的交惡。畢竟誰知道調侃會不會成真的呢?
所以說只有在非常想要招攬對方的情況下,才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接著,文淵先生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個年輕人的確是極為出眾的。”
以他的身份眼力,看人很少有失誤的時候,更別提還是看一個小輩了。
玉歌表情亦是柔和下來,顯然對著溫琅安感官極佳。
很快,焚天宗的弟子們也來到了自己的專屬區域等候。接著,又一支隊伍走出了通道。
這支隊伍人人佩劍,劍意直衝雲霄,甚至廣場中的一眾武者都能夠感受到面板表面那陣陣凜冽劍氣帶來的刺痛感。
反倒是為首之人,身上感受不到一絲鋒銳之意,渾身氣息內斂,沒有一絲外洩。
那人儀表堂堂,一身白色長衫,袖口繡著一柄銀色小劍。腰間佩著一柄帶鞘長劍,神態溫和,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這些便是隱月劍宗的弟子了。”
徐十三的態度明顯變得鄭重起來:“為首的那名弟子,名為唐同塵,乃是隱月劍宗執劍長老蕭青羅的唯一親傳弟子,劍道天賦極高,堪稱妖孽。和之前滄瀾劍派的葉涯一樣,這唐同塵亦是領悟了無上劍意,凝聚出完整劍魂,距劍座封王僅有一步之遙。”
“更重要的是,他的師父,天劍蕭青羅便是隱月劍宗那位距聖境只差一步的長老。而滄瀾劍派也不能和隱月劍宗相比。因此兩人雖然同樣是不世出的劍道天才,但是唐同塵卻隱隱要壓葉涯一籌。”
聽到他的話,文淵先生微微搖頭,不贊同他的說法:“武者怎能憑外力壓服他人?憑藉自身實力堂堂正正擊敗對手才是正道。”
徐十三看了他一眼,笑道:“您這話和那唐同塵的想法卻是不謀而合。在這天驕榜大賽之初,唐同塵便已經放話出來,要在這次大比中光明正大地擊敗葉涯。反倒是那葉涯,對此沒有任何反應,似乎絲毫不在意這些。”
文淵先生頷首,對葉涯的做法反倒是頗為讚賞:“身為劍客,砥礪自身才是最正確的做法。那唐同塵卻是有些落了下乘。”
玉歌卻道:“文淵先生,我卻以為,自身的修煉固然重要,但是一顆爭勝之心對武者而言也不可忽視。如果什麼都不爭,沒有絲毫戰意,還怎麼求得不斷在武道上有所進步?”
文淵先生聞言微怔,隨即含笑點頭:“你說得有理。”
徐十三在旁邊看著兩人對話,陪著笑臉,心中卻在泛著嘀咕。
這兩人的對話聽起來雲裡霧裡,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高人姿態?
這時,隱月劍宗的弟子出場完畢。隨即,又一通道開啟。
徐十三以及廣場中的所有武者們紛紛變得激動起來,不少人興奮得跟打了雞血似的,屏住唿吸,準備著為即將出場的隊伍送上最熱烈的歡唿。
因為,接下來出場的,是仙舞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