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點頭說,“我跟娘娘仔細謀劃過了,交給你最合適,你是她的母親,就算不是親生的,從小到大,情分總還有的,她不會太提防。在外頭動手,人更多,嘴更雜,更好遮掩,不會牽連到你們許家的。”
聽她這麼一說,許夫人才稍稍安心,點頭道:“那好吧,我試試看。”
蕭夫人當即笑容滿面:“好,那就這麼說定
了,你回去後,且等我訊息。”
“嗯。”許夫人應下,起身告辭,“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蕭夫人沒再攔著,起身相送:“路上小心。”
待許夫人離開,她又在寺中稍待了半個時辰才離開,回到王都,已是霞光滿天,她也沒回府中,一刻不停進了宮,見了蕭皇后,將說服許夫人的經過一五一十的細細與她說了。
“好,辦得好。”蕭皇后滿意的直點頭,陰慘慘的笑著,咬牙切齒說,“竟然被自己的母親下手害死,到時候,真想親眼看看她,臨死時,那張慣會迷惑人的漂亮臉蛋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哈哈……”
之後,他們便一直在等待時機。
有了那個名叫紅紋的丫鬟在身邊,許夫人不需要刻意打聽,就頻頻得到了從宮中傳出的訊息:先是小安平公主一個月的禁足期終於解了,可不幸的是,小公主解了足禁的頭天,出門便落進了池塘裡,據說在水下泡了一兩個時辰,出來已經沒氣了,太醫們都說沒救了,可是錦貴妃卻執意認定小公主還有氣,然後就一直這麼半死不活的養著,錦貴妃就寸步不離的在旁邊守著,別說出皇宮大門,就是連長樂宮門都鮮少出了,直到……
九月十九是觀音誕,為了替沉睡半年之久的小公主祈福,錦貴妃親往雞鳴寺參加祈福法會,為表誠心,還會在寺中住兩日,齋戒沐浴,九月十八往,九月二十歸。
許夫人得知宮中傳出的訊息,也早說服了許衡要去雞鳴寺參加觀音誕祈福法會,也是準備九月十八去,九月二十歸,也沒帶太多人,她身邊就一個高媽媽和紅紋,許成姝也同往,身邊只帶了一個丫鬟墨菊。
在過去的路上,許成姝一直悶悶不樂,撅著嘴縮在馬車的一角,一聲不吭。
許夫人自己也是心事重重的,坐在那裡,悶頭想著自己的心事,絲毫沒有覺察出女兒的異樣,直到行程過半,她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先問了聲行程,然後才發覺了女兒一直不高的情緒,便問:“怎麼啦,姝兒?難得有機會出來玩兒,怎麼還悶悶不樂的?”
許成姝堵著氣不看她,嘟噥著嘴說:“我討厭她,不想見到她。”
許夫人看著女兒泛紅的眼眶、眼底的掙扎和委屈,心頭微痛,默了片刻,用輕柔的嗓音道:“沒事的,就去見見好了,從小到大,她一直疼你,你這樣跟她鬧彆扭,她可也是會很傷心的。再說,現在不比以前,以前都在一個府裡住著,不管想見不想見,都能見得著,她現在進宮了,不想見也就罷了,要是想見,要見上一面,可都不容易。雖然你們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到底是姐妹,老這樣生疏著也不好。”
許成姝兩道秀眉微微擰起,神色茫然看著許夫人:“可是以前娘你不是這麼說的……”以前,娘一直都說,姐姐的生母是搶她爹爹的下賤的壞主人,千方百計的將在外頭養的姐姐送進府裡來,想要找機會登堂入室,取代孃親的位置,欺負她,害哥哥。姐姐對她好,全都不是真心,是要利用她,傷害她。
“以前是娘想岔了,”許夫人說,“你爹是正人君子,怎麼也不會做出寵妾滅妻這種卑劣之事的。你姐姐一直疼你,每回見你跟她鬧彆扭都會很傷心,想要對你好是真心實意的,以前也是娘看錯了。”
“真的嗎?”許成姝背脊挺得筆直,滿面驚喜看著許夫人,一雙杏眼兒閃閃發亮,漂亮極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