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族同樣遭受漢人的欺凌與壓迫,努爾哈赤帶領女真起兵反抗,推倒了明朝在山海關外的統治。所以老衲想說,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楚施主,切莫做此害人害己,天怒人怨的事情。”
楚敬連久久無言。林道宏也沒有說一句話。看得出,見深的這番話,實在讓楚敬連難以辯駁。楚敬連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而林道宏也才四十左右的人生歷程,無論是見識還是學識比之見深大師相去甚遠。
但楚敬連仍然心有不甘,他無法忘記自己的傷痛,無法忘記自己的仇恨。他偶爾也曾想要放棄,但切骨的仇恨使他無法釋懷。見深的話非常有道理,並且打動了楚敬連的內心。試問在當下生活幸福的人,怎麼會跟著自己造反呢?楚敬連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走的是一條怎樣的道路。這條路不知通向何方,也許最終通向死亡。即便見深說得沒錯,他依然沒有改變自己道路的想法。別人可以忘記傷痛,但他決不能忘記。
過了好久,方丈殿內的空氣彷彿凝滯了一般,連油燈昏黃的火苗都不再晃動。見深彷彿睡著了一般,雙眼已經合上。
楚敬連看了一眼林道宏。林道宏搖了搖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寶殿魔影
楚敬連抱拳拱手說道:“今日聽聞大師一番教誨,不勝感激。奈何在下愚鈍,依然放不下這前塵往事,還望大師見諒。”
見深緩緩睜開雙眼,說道:“施主始終不肯忘卻仇怨,也是機緣未到。施主並非貪痴之人,只是仇怨太深,無法釋然。老衲相信施主遲早有一天,會放下心中怨恨,走上正途。”
楚敬連站起身,對著見深深施一禮,說道:“在下就此告辭。”說完,帶著林道宏一同走向殿外。楚敬連剛剛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對林道宏耳語了一下,然後轉身回到見深的面前。
見深有些詫異問道:“施主還有何事?”
楚敬連面色凝重說道:“在下見大師面色灰白,全無血色,不像是氣喘這麼簡單。大師莫不是病得很重?”
見深苦笑一聲:“楚施主,老衲果然沒有看錯你。施主宅心仁厚,他日必有善報。老衲已是耄耋之人,氣血衰敗不堪,所以不知什麼時候就被佛祖接引而去,所以施主不必掛懷。我一生雖然庸碌,但閱人無數。施主年輕,才智超人,必想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但老衲還是希望施主三思。”
楚敬連笑了笑,沒有說話,深施一禮,轉身而去。
昏暗的燈光下,見深嘆了一口氣,說道:“唉,赫連擎天,你為何到現在還不甘心?”
這時,在大殿的一個幽暗的角落閃出一個身影。
“見深大師,好久不見,你這是在說誰呢?”
見深拿著素珠的右手微微一滯,但臉上卻沒有絲毫吃驚的神情。見深緩緩抬頭向黑影看去,只見面前站著一個高大的僧人。一身灰色僧袍,臉上罩著黑紗。兩隻眼睛放射出詭異的寒光。
見深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達偍魔。好久不見。大師小無相神功果然了得,連楚、林二位施主都沒有發現你的到來。”
來人正是達偍魔。他手中的禪杖早已掉到長江之中,如今兩手空空顯得有些不自然。
達偍魔緩緩走到見深的面前,冷冷說道:“我的武功雖然了得,卻還是沒有逃脫大師的法眼。為何剛才大師沒有挑破?”
見深苦笑一聲:“尊駕武功卓絕,如今除了劍神西門匡慧,何人還能是你的對手。我只想給楚、林二位施主留條後路罷了。”
達偍魔一陣獰笑:“大師有所不知。這楚敬連乃是揚州擎天閣的閣主。雖然比之貧僧的武功差了一些,但是為人奸狡過人。不瞞你說,就在前幾日,他曾設下天羅地網,貧僧差一差死在他的手中。貧僧身負重傷,他的衣襟卻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