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的時候,往體重秤上一站,殷虹哭笑不得的發現,自己長胖了,比兩個孩子長的還厲害。
倪群那個二愣子還湊熱鬧的說,老婆你養的氣色真好,紅潤白嫩,漂亮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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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開的時候,一雙小兄妹已經可以抱著下樓散步了。
異卵雙生的差異性已經很明顯的表現了出來。
哥哥倪辰軒長的更像他老子,虎頭虎腦的,一雙大眼睛靈動異常,鼻樑高而挺直。
妹妹倪辰景就偏向殷虹一些,嘴巴耳朵臉型都細細巧巧的,睫毛長而翹。只有那雙眼睛,執拗的遺傳了倪群的十成十,大而圓,溼漉漉的像是純潔的小鹿。看著人的時候,乖巧可愛一如卡通萌寶,直直把人心都看化了。
郭穎對辰景喜歡的不得了,開玩笑的說要定娃娃親,把倪群得瑟的,搖頭晃腦樂呵的不行。
日子一下過成了蜜裡調油,美得人做夢都會笑醒。
三月底四月頭的時候,郭穎的肚子也顯懷了,六個月的身孕挺著,臉上帶著準媽媽的喜悅和憧憬。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袁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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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群你別在我面前這麼轉,我頭暈。”殷虹給辰景餵了奶,豎著抱在懷裡順出奶嗝,這才放在大床上跟辰軒並排躺著:“你總跟我說身正不怕影子斜,眼下攸關你在乎的人,怎麼就沉不住氣了?”
“我堵得慌!”倪群臉紅脖子粗的:“也不知道什麼人給袁隊潑髒水,真他媽的膈應。他是那種會收受賄賂的人嗎?!別人不知道,我跟他一塊兒這麼多年,何況他家的情況在那兒擺著,犯得著為了這麼點身外之物冒那種險嗎?有病的思維方式吧。”
“你知道不代表別人知道。”殷虹把搖鈴遞給兩個孩子玩:“匿名檢舉而已,你們鄭組長的為人你也信得過。那你擔心什麼?是擔心那不是誣告而是事實?”
“不可能!”倪群的聲音太大,躺床上的辰景小身子哆嗦一下,扁了扁嘴眼淚就下來了。
殷虹連忙抱起孩子,一邊哄著一邊瞪了男人一眼:“不可能就不可能,你看看你,把孩子都驚著了。”
倪群跟個洩了氣的皮球樣的,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我心裡難受。袁隊是特別好的人,真的。眼下因為這通舉報被臨時放了假,我怕他想不開。”
“想不開的不是袁楊,是你吧。”殷虹抱著孩子在地上轉,眼看著小不點眯了眼睛要睡覺的樣子,壓低了聲音:“他坐那個位置,得罪人或是招人眼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這會兒我要拿你的話回敬你,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袁楊那個人正直的很,不怕查。而且你別覺得我是說風涼話,趁這個難得的假期,袁局歇歇也好。你掰手指頭算算,他一年的功夫能完整的享受過幾天的假期?”
那個男人居然真的伸出五指開始掰著算。
“得了你,”殷虹哭笑不得:“我話撂這兒啊,你看著,袁局能休滿十五天算他造化。”
倪群想了想,最終還是化成一聲長嘆。
社會如此。殘酷也好,薄涼也罷,總是把一切最真實哪怕醜陋的剖開在人的面前,逼著人成熟長大,不復最初的純真,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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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月嫂慣例休息的日子。
大清早天剛亮,殷虹就跟體內埋了生物鐘一樣的醒過來,才剛過六點。
想要起身看看嬰兒床的兩個小傢伙,殷虹鬱悶的發現自己慣例的被捆住了。
身後的大男人睡的正熟,半側著身體面向著她,死沉的手腳一塊兒搭在她身上,胸口的溫度源源不絕,從緊挨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