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這一大筆收入,怎麼辦。窮得富不得,富了了不得!陳村,才過了幾年的好曰子,真害怕這種好曰子就這樣到了盡頭。
這幾天,陳村維字輩的一些哥哥,都集中在陳維來家,討論如果水廠不能繼續開工,陳村應該走怎麼樣的路,是維安維寧的特色種植,還是維志的大棚,還是走回過去的老路。維章說了一句話,讓大家心都冷了半截:如果工廠都停了工,大棚種出東西,蘑菇房種出東西,賣給誰?
聽到陳維來這麼說,陳維政反而高興起來,覺醒,他想起了這個詞。陳維來們,是真正陳村的骨幹,他們能夠認識到這一些問題並主動思考,這就是覺醒,說明已經進入到尋求發展的積極軌道中來。陳維政最怕就怕那些一天到晚不做事,給他吃了還挑三撿四的貨,喂慣了,一天不喂就到你們家來掀瓦頂,三天不喂就給你們家的豬下毒鼠強,五天不喂就拿著樂果上你們家跟你乾杯。只要大家都象陳維來一幫弟兄這樣,陳村就有希望。這時,陳維政突然想起陳正權,念力,宗祠裡強大的念力,正是宗祠裡這種強大的念力,在每一次活動中都會對參與者進行有意味的影響和洗滌。陳村的人,都在不自覺中變得傳統而進取,這一點,陳正權功不可沒。
陳維政告訴陳維來,不要慌,要心裡有數,過完十五,全部員工返廠,整理廠房,檢修機械。清理衛生,消毒管路。上崗培訓,責任考核,讓整個工廠進入準備階段。三月一曰,無論龍山電池是否正常開工,我們礦泉水廠準時開工。
聽到陳維政的話,陳維來一把抓住陳維政的手,激動的說:“我就知道,我們的廠死不了,我們村還有發展。”
鬆開陳維政的手,這貨第一個電話打給阮南,告訴他,三月一曰準時開工。電話裡,聽到阮南在那邊像狼一樣猛的嚎叫一聲。緊接著,就是區嘢和阮南那個跳皮兒子阮軍的摹仿聲。
打完電話,陳維來撒腿就跑,想把這個訊息告訴他那些哥們,被小松叫住,告訴陳維來,不要再擴散這個訊息,因為我們六大家的戰鬥還在進行中,不要因為這個訊息而節外生枝。陳維來點點頭,知道自己差點壞了大事吐吐舌頭,走人。
陳維政看到陳維來離去的背影,笑著對小松說:“維來哥這人,如果不把這個訊息傳出去,估計今天晚上都睡不著。”
“你知道他會傳出去,你還這麼跟他說。”小松問。
“呵呵,我可以不透過龍山電池廠,單獨把水廠動起來,那時候如果六大家還沒有屈服,這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陳維政說:“我知道你會問我,既然這麼重要,為什麼還要提前說出去。很簡單,造成誤會,對方會以為,我們只有透過扶起電池廠,才有可能扶起水廠,既然水廠能開工,電池廠也必須會開工。結果是水廠的開工跟電池廠沒關係,到時他們會全線崩潰。”
小松笑陳維政老謀深算,老殲巨滑,詭計多端。開始為六大家擔心。
兩人一邊就小松的學校和學習閒聊,一邊走回家。家裡,除了小裕和鄭天天、華崢還沒有回來,其它人都回來了。過了十多分鐘,小裕和鄭天天回到家,小裕告訴劉懿,華崢在廣場遇到華容,一起去福榮姐家裡去了。華崢在陳村,三天兩頭不在這邊就在劉福榮那邊,開始劉福榮還怕劉懿不高興,結果華崢一句話把劉福榮給說樂了,華崢說:“我媽,恨不得多有幾個人疼我,才不會來跟你吃醋。”
劉懿打電話給劉福榮,讓華崢在她那邊睡,今天這邊正好人多。
劉德厚問小松是否已經確定要去舊明邦,小松點點頭,問他什麼時候去,小松說初四走,初六到。
陳小美有點擔心,但是也知道男兒志在四方這個理,心裡很矛盾,反映在臉上就是很苦惱,很憂鬱。
陳維政說:“我跟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