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何依依說周青平的事的時候,管事就很心疼這個少年,獨自一人在外地讀書,每日受同窗的欺負,偏偏欺負他的是主家的少爺,為了家裡人連反抗都不能。
回去的路上,管事更是覺得他可憐。
這個世道本就不公平,被有權勢的人欺壓還能安慰自己,但是自己爹孃的態度卻太讓人絕望。
管事想著周青平回來時滿是空洞麻木的神情和不停跟自己解釋道歉的樣子,也只有深深的無奈。
他小心地跟宋瀾和何依依說,“小的覺得,要說服周公子的爹孃並不容易。”
宋瀾與何依依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
打發走了管事,何依依把自己掛到宋瀾身上撒嬌。
“為什麼有那麼多爹孃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啊,明明都送他去讀書了,為什麼卻一點也不關心他過得怎麼樣。”
她的聲音又軟又糯,帶了輕微的鼻音,聽起來莫名有點可憐。
宋瀾知道,她這是想起了自己的爹孃,便忽略了第一個問題。
“孩子考上了功名,家裡能得到的好處很多,有俸祿,能免稅,運氣好出個舉人進士,那可就是一飛沖天了。”
“所以,他們並不是為了周青平,這只是個投資而已。”
“投資是什麼?”
何依依總是能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詞,宋瀾沒聽過,但大多數時候並不影響他的理解,所以他很少問。
但這次明顯並不在他的理解範圍。
何依依想了想,“就是做生意,比如我跟婉兒,婉兒覺得我做的東西能賺到錢,便拿錢給出來給我開店,這就是投資。”
宋瀾點點頭,“倒是貼切。”
何依依嘆了口氣,眼巴巴地看著宋瀾“怎麼辦呀?”
宋瀾好笑,摸了摸宋瀾小巧的鼻子,“很想幫他?”
“倒也不是,這不是全哥兒第一次想做點什麼麼,半途而廢多打擊他的積極性啊。”
宋瀾不以為意,“既然是全哥兒想做的,就讓全哥兒去想辦法,這件事裡,周青平本就不是必須的。”
“也對。”
何依依豁然開朗,“僅僅今天的事,就足以讓那個徐萬金被縣學除名,縣學除名的學子,至少在谷陽城,是不會有書院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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