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轉過身。
“你是來找誰?”
“我找Kevin,他是我的聽眾。”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那為什麼不讓我看你?”
“還不是時候。”
“為什麼約在這裡?歐紋呢?”
“他是我朋友,我…讓他出去了。你叫文清檸?”
“嗯,你呢?”
“你都說我叫Kevin了。”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聽我的節目的?”
“三年前。”
“你和我一個學校?”
“不是。”
“那怎麼會…?”
“這不重要,你最愛的是白玫瑰。”
“你怎麼知道?”文清檸充滿了好奇。
“因為我一直在你身後。”
文清檸感覺到有一枝花被放在了手心,用另一隻手觸控。
“我很喜歡你的故事和文字,我一直在猜測你該有怎樣豐富的經歷,怎樣細膩的感情。”文清檸笑著。
“我們每天都在經歷著,有的人將經歷記錄下來分享給人就成了故事,有的人將經歷遺忘就成了塵封的回憶。”
“可是你的文字總是很憂傷。”
“每個人都有憂傷。不知說給誰,就寫在文字裡。”
“為什麼不知說給誰?朋友,親人,愛人都是生命中很好的聽眾。”
“可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幸運的擁有這些。”
“你很少說話嗎?”
“嗯。”
“那我算不算你的聽眾?”
“我該是你的聽眾才對。”
“我用聲音說給你聽,你用文字傾訴給我。”
“我…在三年前愛上了你的聲音。”
“愛”字讓文清檸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嘴唇,“我想知道你是誰。”
“見到我的樣子很重要嗎,我們在一起聊天不是很好嗎,臉和名字一樣只是個標誌罷了,倘若我換張臉就不是現在和你說話的Kevin了嗎?”
“你說的話我也曾經說給我的一個朋友。”
“我…以後不會再寫故事了。”
“為什麼?”
“因為每件事情都會有個終點,再讓你沉醉的故事都要有個結局。”
“你的結局就是《多麼想念你》?”
“嗯,我曾多麼想念一個人,一種感覺。如今我的文字沒有一個最美的結局,但是我在生活中為自己劃上了句號。你走吧,陽光就要從這個房間消失了。”
文清檸感覺到一雙手拉著自己往前走,腳下可能踩傷了很多白玫瑰,聽到門被開啟,文清檸知道踏出這扇門也就永遠和Kevin說再見了,即便自始至終沒能見面。
“容我抱你一下。”文清檸感覺到身後一個人輕輕地抱住自己,輕的像披上一件單薄的衣服卻又暖暖的溫度。
突然,系在文清檸腦後的白色絲帶滑落下來,輕輕地落在了地上。文清檸睜開眼睛,低頭看到白襯衫半遮的手環抱在自己的肩膀。文清檸緩緩地轉過身,這個穿著白色襯衫,黑色揹帶褲的男孩竟然是歐紋。
“歐紋?”
“你走吧,陽光就要消失了。”
“為什麼是你?”
歐紋回到了初見的沉默,低著頭不敢看著文清檸。
“你怎麼會是Kevin?你怎麼會聽到我的節目?”
“太陽走了,你也快走吧。”歐紋又走回到了窗臺,每一步都踩死了很多白玫瑰,屋裡都是白玫瑰的哭聲。
文清檸走在回去的路上,幾乎失了神。她想過Kevin會是誰,卻怎麼也不會將他和歐紋聯絡在一起。滿地的白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