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晌午,李曇年給四小隻做了不少的韭菜盒子。
韭菜盒子的兩面都被李曇年煎成了金黃色,皮格外酥脆,餡兒也鮮香十足,配著野菜湯,好吃到四小隻根本就停不下來。
飯後,李曇年特意讓大寶給小桃紅送了一些去,只讓她一個人不想做飯的時候,便拿出來熱著吃。
饒是如此,鍋裡還剩了很多。
正好荒地裡的青菜也長出來了,晚間,李曇年索性就給四小隻熬了點肉粥,炒了點青菜,一家幾口,繼續吃韭菜盒子。
“娘,韭菜盒子真好吃,明天我們能繼續吃韭菜盒子嗎?”三丫問了一句,小四寶立馬附和,“四寶明日也想吃韭菜盒子。”
小四寶嘴裡塞滿著韭菜盒子,他說話時,兩個腮幫子鼓囊囊的,瞧著,就像只倉鼠一樣,十分可愛。
李曇年伸手就想捏一捏他的腮幫子,可一想到自己剛拿過韭菜盒子的手上還沾了不少油,只能作罷。
“不可以的哦,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這樣會沒有營養,你們還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該挑食,食物就該多樣化才成。”
四小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不過,過些時日,我可以給你們做肉的韭菜盒子。”李曇年又說了一句,頓時引得四小隻眉開眼笑。
陸執聽著桌上這一片歡聲笑語,忍不住朝李曇年看了一眼,此時,他手裡的肉粥還散發著騰騰熱氣,她的身影也被這熱氣燻得有些朦朦朧朧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只覺得她似乎又白了幾分,黃皮寡瘦的臉上似乎也長了一些肉,比前陣子又要好看了幾分。
目光不經意地落到了她的唇瓣上,許是因著沾了油的緣故,她的唇瓣粉嫩透亮,說起話時,就像是兩片即將開放的淡紅花瓣一般。
這樣好看的一張唇,若是沾了口脂,不知該有多美。
陸執想著想著,不竟又想到了昨晚她的唇瓣落到自己臉頰上的感覺,又軟又溫熱的觸感仿若還在臉上,他眸光暗了暗,不動聲色地垂下了目光,再不敢繼續看下去。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馮實來了。
但見他面色漲紅,支吾了半天,方才問了一句:“三郎,你家有沒有多餘的褥子。”
陸執一愣,探究地看向馮實,馮實連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咱村靠著山邊,晚上溼冷,我怕晚娘晚上受冷。”
如今正值酷暑,哪兒能受冷,只怕是晚娘不與他同睡在一個床褥裡吧。
陸執抿了抿唇,很快就回屋給馮實抱了一床褥子,臨出門時,他喚住了馮實:“阿實。”
待馮實回頭朝他看來時,他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想到了李曇年,不竟自嘲一笑,他如今的處境又比阿實好得了多少呢?
“怎麼了?”馮實等了半天也沒等他開口,不免有些困惑。
陸執搖頭,終是什麼也沒說,只催著他快些回去。
李曇年和陸執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心下不無擔憂,索性,之後也並未傳出馮實和新婚妻子不和的事兒。
兩日後,李曇年去鎮上送貨,還在半道上瞧見小兩口一起回門。
只不過,牛車上被她裝了三揹簍的葡萄,又並著兩桶小龍蝦,她和四小隻已經很擠了,再也擠不下旁人,她便沒邀他們上車。
八月初的天氣,熱的跟蒸籠一般。
鎮上趕集的人已經漸漸少了,李曇年直接讓根叔將牛車趕到了四月天酒樓門口。
她剛下牛車時,就感覺到了一道目光正直直地凝在她身上,她下意識朝周遭看了看,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等她搬了一桶小龍蝦下車,吳賬房已經匆匆引著店小二過來幫忙了。
李曇年如往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