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其後。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迅速地穿梭在垃圾山間的縫隙,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兩個廢棄集裝箱改造成的房子。重霜敏銳地感覺到覬覦的視線少了很多,看來這個集體比他想象中的要強。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看見除了幾塊用來當作凳子的巨大瓦礫之外空無一物的房子內部,重霜覺得自己的眉毛肯定抽了一下。吃飯就算了,這些人難道睡覺時都直接躺地板上的嗎?屋裡的人看見他們進來,立刻站起身。除了之前見過的爆炸頭外,還有兩個。一個梳著沖天的辮子,腰間掛一把日本刀,三白眼怎麼看都看不出和善的意思;另一個紫色頭髮,漂亮的臉上冷若冰霜。重霜的眼神落到他們身後躺著的人,藏藍的頭髮散了下來,薄唇青紫、眼睛緊閉,不過還是氣息尚存。
“就是他!”爆炸頭激動地嚷嚷。重霜走上前去,驚豔后戒備起來的沖天辮似乎想要阻攔,卻被紫頭髮女孩拉住了。近看重霜才發現,搶了自己東西的那個傢伙居然也是美人一個,眉毛眼睛鼻子都只能用秀氣來形容。剛剛有點不甘心的感覺消失了,他彎下腰,指如閃電,拍拍拍地點了飛坦身上所有大穴。(由此可見,重霜繼承了他老媽的一個壞習慣,看順眼的幫忙就樂意了。)
“暫時抑制住了。”重霜直起身,朝著門口方向走去。“什麼叫做‘暫時’?”庫洛洛不著痕跡地擋在了重霜前面,同時示意瑪琪拉住就要爆發的信長和芬克斯。重霜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果然這個是首領:“我答應過的事情決不會食言。一個小時後帶那個中毒的傢伙到典當行對面的白色房子,我在那兒等著。”在這種髒兮兮的地方扎針,誰知道會不會出事。重霜回頭看一眼沖天辮和爆炸頭,補上一句:“最好是你或者那位紫頭髮的姐姐來。啊,對了,再準備一包銀針。”庫洛洛眼前一花,好像有風颳過,人消失了。
剩下三個人面面相覷,再看向庫洛洛,卻發現頭兒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跑得還真快,”信長咬牙切齒道,“為什麼不讓我追他?”被瞪著的瑪琪收回手,“他沒有說謊。”“你那個恐怖的第六感……”芬克斯斜覷了瑪琪一眼,也按耐下自己的焦急:“現在怎麼辦,就等著一小時到嗎?還要銀針……那個漂亮的小孩不會是有和飛坦一樣的愛好吧?”“現在說什麼冷笑話!”信長暴怒,要不是芬克斯閃得快,絕對被一掃在地。
“針我有。”不知道從哪裡掂出一包東西的瑪琪說。庫洛洛看著他們,開口:“一個小時後我帶飛坦去。”剛剛還在吵鬧的兩人頓時停手了,“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沒事。信長,你去問下能放出念彈的那個人意向,我今天可能沒有時間。瑪琪,你和芬克斯留守基地。”
信長看了看還昏迷著的飛坦,再看看似乎胸有成竹的庫洛洛,略一點頭後就出去了。芬克斯也安靜下來,找了個地方坐下,眼睛不時地瞄到躺著的人身上。“那個孩子實力很強。”瑪琪說,他的動作快到看不清。庫洛洛不置一詞,他的好奇心已經完全被吊起來了。
氣質純粹乾淨,再加上剛進門那個皺眉,庫洛洛毫不懷疑這個小孩確實剛來到流星街。有著與年齡不相稱的實力,出手就是水晶羽骨,就是這樣才想不明白這種人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他望向遠處,夜幕已經降臨,中心區明亮的霓虹燈光襯得周圍更加幽暗陰森。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重霜輕輕鬆鬆就搞定了房子原先的主人,又讓人把裡面的傢俱什麼的統統換新。一陣忙亂過後,重霜眯了眼看牆角有著很像琴絃鐘擺的落地鍾,還有時間,先洗個澡吧。
於是不請自入的庫洛洛看到的就是某人穿著浴衣、擦著頭從浴室出來的場景。重霜對坐在沙發上伸著長腿的人一點也不意外,“我以為這裡是有門鈴的。”“抱歉,我從來不用。”重霜聽著那沒有多少誠意的道歉,聞到空氣中飄散的咖啡香味,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