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呀,那個是她表哥,大專剛畢業,現在在一家廣告公司跑業務,前幾天他是來順便看看她表妹。”
“真的?”
“騙你幹嘛,本姑娘從來不騙人。”不過這話說出來她就覺得特心虛。
謝志文得意了起來,嘿嘿傻笑了兩聲,說:“你怎麼不早說啊,害得我幾天睡不著覺。對了,我的信你轉交給她了沒有?”
鬱小採說:“那還用說,我辦事兒你就放心吧!”
謝志文白了她一眼:“瞧您把這話說得多好聽,我能放心嗎?再放心我就真殘疾了,到那時候你就開心了。”
鬱小採自知理虧,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呵呵笑了兩聲。
謝志文又問:“她看了我的信之後有什麼反應?”
鬱小採說:“她看了之後別提有多激動了,說什麼她對謝兄也是垂青已久,正愁沒機會認識一下呢,沒想到謝兄竟不吝筆墨,親自書信與像她這樣的小女子,她真是三生有幸。她還說願意以身相許,以成千古佳話……”
謝志文說:“打住打住!還給我忽悠呢,她到底是怎麼說的?”
鬱小採說:“真不騙你,她確實是對你的詩很感興趣,還說這詩真不是一般人能寫的。” 言外之意一般人也寫不了這麼差。
謝志文聽她這麼一說,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兩腿一蹬,蹬住了躺在旁邊的顏青,受傷的腳趾頭又受了刺激,痛得抱著腳直咧嘴。然後他又回過頭來,瞪著鬱小採說:“你……你,我這都是讓你給害的。”
鬱小採忙陪笑道:“我那不是跟你說著玩的嗎?誰知道你還真當真了,呵呵。”
謝志文又推了一下躺在旁邊的顏青說:“還有你,說什麼讓我去操場看鬱小採,還裝模作樣的陪我去喝酒,裝得挺像的呵!說,是不是全是你導演的?”
顏青馬上從床上坐起,一臉無辜地據理力爭:“沒呀,這事我也不知道,當初我也是認為她表哥就是她男朋友呀!我也是一番好意思,不關我的事啊。”
謝志文看著顏青那無辜的模樣,明白這次確實是冤枉了他。他握著腳痛了好久,不過自從聽了鬱小採的一陣子亂侃亂吹,覺得這點小痛又算得了什麼,為了何若涵,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他還不住地自我誇耀說瞧咱這思想多純潔。然後他身子一滑,又躺在了床上。他想自己上了這三八的當這件事兒也就算了,誰讓自己不多長個心眼兒呢,難道戀愛中的男人都這麼傻?想著想著就又笑了起來。不管怎麼說何若涵還沒有男朋友,腳上儘管很疼,心裡卻舒服多了。
顏青和鬱小採沒坐多長時間就走了,說不想多打擾謝志文的休息。謝志文送走了這對小情侶後,一個人回到房間裡興奮得想要去揭房頂。
那些小時光 第六節(1)
一個星期之後,謝志文病假結束,腳趾頭經過幾天的修養也好了個差不多,按同學的說法是好的可以拿去絆第二回。他稍微準備了一下後就又回到了學校。才這麼短時間沒在校,再回來竟倍感親切。校園裡的梧桐樹白楊樹棵棵鬥志昂揚地向上伸展,破舊的教學樓牆面上斑駁著歷史的痕跡;小路上的人有說有笑。以前從沒留意過太多的校園,現在看起來竟是如此的可愛。
他走在學校的小路上都是趾高氣揚昂首挺胸,仰望四十五度看著藍天白雲,心裡也覺得倍感舒暢,心想不管怎麼著咱也是這重點高中的優等生,祖國未來的棟樑之才啊!照他這麼想,老鼠也敢一搖三晃地逛大街了,它也會想怎麼著咱也是生物界的一分子,糧食的一大消費群體啊!
謝志文從來就是這麼自信,不過也總是會自信過度,達到了自信的最高境界——自殺。一輛小車“吱”地停在了他的面前,謝志文嚇得一怔,方從過度自信中驚醒過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