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說怪我亂花錢,可我知道,我看的出,也感覺的到,她很高興。”
為什麼很多人的美好回憶都是在自己發跡之前、甚至窮困潦倒的時候?
李神僕腦子裡很自然的想到這個可以讓很多很多人深思的問題。
劉寬河的笑容慢慢化作了苦澀,他鬆開了手,染著血的戒指卻依然浮在空中。他轉過身的同時,戒指也浮在半空移動過來。
接著,他將戒指慢慢移動到了李神僕面前。
“我可不可以再求你一件事?”劉寬河忽然帶著很濃重的哀求的語氣問。
李神僕點點頭,他的面色也很凝重。
“幫我給秀娟說一聲,對不起。”劉寬河的聲音有些哽咽,只是,他並沒有淚水。
李神僕抿著嘴,很堅定的說:“放心!”
劉寬河寬慰的笑了,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有些輕鬆和愉悅:“謝謝你!不過,我還要麻煩你,送我一路。”
李神僕長長的嘆了口氣,想說些什麼話來安慰劉寬河,可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口。現在任何的語言都是蒼白無用的。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祝福,祝福劉寬河。他忽然轉身,走到廚房拿回了一包開啟了的精鹽,然後把一些鹽灑在空中的戒指上,再後,他從兜裡拿出了很精緻的打火機。他並不抽菸,火機只不過是他獵魔所需要的常用工具之一。
李神僕看著劉寬河,輕輕滑動了夥計的齒輪,接著就冒出一團藍色的火焰。
“一路走好。”李神僕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很艱難。
劉寬河忽然化作一片消失,猛然出現在李神僕面前,他的眼神裡透著善意的安慰,輕聲說:“有些事是你必須要做的,面對這些事情,你沒必要有任何的心理牽絆和壓力,更不需要有內疚和自責。”
他的語氣很真誠,絕不是虛情假意。
李神僕感激的笑了笑,慢慢把打火機的火苗放在戒指的下面。
火苗燒著戒指,劉寬河的身體突然開始閃晃不定,又只是極短的時間,他的腳底忽然冒出一團火焰,順著他的腿向上燃燒,很快,“轟”的一聲,劉寬河徹底消失了。
他消失前的剎那,臉上還掛著感激與解脫的笑容。
李神僕獵殺過不少的鬼魂,卻從沒有這樣難受過。
劉寬河生前雖然可惡,可至少他在死後頓悟、知錯了,一個人只要懂得自己的錯誤並且真心想要改掉,即使法律無法原諒他,可人們應該原諒他並且支援他改正。
花憐雪驅車停在韓萱家的樓下,剛剛下了車,黑暗中的韓萱和謝雨萌就急切的跑了過來,花憐雪一愣,剛想問“你們真的跑出來了”,謝雨萌已經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胳膊,迫不及待的叫道:“真的是你!怎麼樣?找到張建軍的墳墓了嗎?!”
原來,韓萱和謝雨萌跑出來之後,一來不能報警,二來她們深知自己沒本事上去救李神僕,上去反而會連累他,三來她們都沒有花憐雪的電話,想問問他成功沒有也沒法子。無計可施的她們,只好老老實實的待在樓下,祈禱著花憐雪能凱旋。
她們待在比較黑的地方,忽然看到小區門口有輛車正緩緩開進來,她們生怕太激動之後會失望,所以一直等車開過來、花憐雪下了車,她們才激動的衝過去。
“找到了,他這會兒估計正在地獄陪地獄裡的惡魔玩兒呢。”花憐雪一副自豪的吹噓態。
聽到花憐雪的話,謝雨萌和韓萱長長的吐了口氣。
“對了!”花憐雪還想再吹噓幾句,可轉念一想,她們跑出來了,那李神僕肯定還在裡面,他還說有跟劉寬河有關的事!他渾身一顫,被自己莫名的想法嚇了一跳,脫口便叫:“那傢伙怎麼樣?”
謝雨萌苦笑著搖頭。她確實不知道。雖然張建軍被送進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