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瘦猴的近前,陳削關切的在瘦猴肩上拍了兩下,瘦猴激動的站直了身子,連忙搖頭“少帥,沒事,咱年輕力壯的,這點風寒算什麼,不打緊。”
“好樣的,辛苦了。”陳削欣慰的點了點頭。
“哈哈,其實,就算你說熬不住,我也不會為你破例。”陳削突然朗聲一笑,打趣道。
瘦猴嘿嘿的笑了,陳削幫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盔甲,解釋道“若是為你一人破例,三軍將士,必有怨言,你說呢?堅持一下吧,今夜,我陪你們一起守城。”
雖然,陳削是個粗人,穿越之前,也僅僅是個窮鄉僻壤裡的獵戶,但是,他質樸,簡單,對底層的百姓,感情最深,這些年以來,雖然學會了隱忍和顧全大局,也改變了許多,但是,心底深處,跟底層百姓信心連心的那份執著和感情,卻絲毫沒有減少。
軍人就該有軍人的樣子,即便是自己的親兒子,陳削也不會為他破例,比如糜芳的背叛,第一次的時候,陳削已經動了殺心。
鐵的軍紀,陳削非常看重,誰都不準例外,即便是自己,該遵守的照樣也得遵守。
這一點,陳削就不如甘寧心思活絡,甘寧每次遇到惡戰,都會跟手下的將士們好好的痛飲一番,藉此鼓舞士氣,立功之後,依舊也少不了大醉一場,就算經常被陳削訓斥,甘寧也未曾收斂過,這些年,著實沒少讓陳削苦惱,立功數不勝數,違反軍紀,那也是家常便飯。
因為甘寧骨子裡,就帶有匪氣,就算到死,都不會改變,活的真實,也最灑脫,可是,這對陳削來說,卻很難做到,畢竟,他掌管著偌大的北方,江湖義氣,最要不得。
“少帥,這…可萬萬使不得。”
不但瘦猴搖頭勸阻,城樓上的哨兵也都過來阻止,不過,陳削一旦上了倔脾氣,九頭牛都拽不住,瘦猴等人,一個個,心裡暖洋洋的,即便冷風真的變成了刀子,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擔心和懼怕,因為,陳削就站在他們的身旁。
援兵還沒有到來,陳削僅僅試探性的跟孟獲見了一陣,就果斷的高掛起了免戰牌,雖然免戰牌未必有效,至少,陳削明智的選擇了閉門不戰。
雖然僅僅跟孟獲打了一場,可是,陳削卻並沒有佔到便宜,一來,他身邊兵卒不多,援軍還沒有趕到;二來,蠻兵身強力壯,打仗甚是驍勇,尤其是孟獲帶領的獸兵,簡直就是騎兵的剋星,獸兵剛一出動,陳削這邊就陣型大亂,胯下的戰馬根本不聽指揮,全都嚇的狂躁不安,沒等交手,就亂了陣腳,這仗,還怎麼打?
任憑孟獲如何罵陣,陳削就是不出戰,就算龐德多次氣不過請戰,陳削也沒答應,援兵沒有趕到之前,陳削是不會出城迎敵的,他知道,死守潼關,比什麼都要重要。
過了兩日,賈詡才帶人趕到,隨行的還有陳到,也帶來了三萬援軍“先生,可把你給盼來了。”
賈詡鬢髮都變白了,陳削真不想讓他來潼關助戰,可,形勢嚴峻,不得已還是把賈詡調來了,如今陳削的身邊,能倚重的謀士,一個是賈詡,另外一個就是徐庶。
陳削出兵在外,徐庶便留在了魏郡,畢竟,那可是陳削的家底,若沒有人坐鎮,呼啦啦都出來打仗,那還像個樣子嗎?
曹操打仗的時候,荀就留在‘家裡’,所以,曹操從來不會為後防擔憂,陳削也是一個道理。
地盤越來越多,又剛剛把兗州拿了過來,‘老家’必須有人鎮守,除了徐庶之外,別人都不夠分量,同樣,也沒這個能力!
賈詡今天已經六十了,雖然他出道比較晚,但是陳削可不敢怠慢,一直尊敬的稱呼他為先生,雖然徐庶是軍師,但是,賈詡卻分量明顯更重,因為,陳削在他面前,始終當作自己是後輩。
賈詡搖了搖頭“少帥,不必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