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回醫院的路上,小白才知道,這丫頭是閒的無聊,好不容易見來了個外人,而且是年歲差不多的,當然不能輕易放過。
這個小白倒是理解,農村裡的小青年們要麼上學去了,一年難得見幾次面,要麼就是輟學在家的,言語粗俗,能和衛校畢業的賀小玉聊得來的,還真不多。
路過小賣部時,小白買了兩瓶飲料和兩根冰棒,一路說著話到了醫院。
賀小玉這樣的小姑娘那能和小白這種整天紮在書堆裡的傢伙比,何況小白看的東西也偏,不管是說起故事來還是爭論起來,都是即有道理又不循常規,很是激起人的談興。
在小白的有意引導下,話題就轉到了村子最近發生的怪事郝強的事情上,經過賀小玉嘴,這件事就變得更真實和準確許多。
郝強是在傍晚時分送到村醫院的,家人送來的時候,這傢伙已是全身麻痺自己走不動道了,連話都不能說的清楚,但人沒什麼表象,除了體溫太高和全身筋脈爆突,心跳血壓也不是一般的高外,基本和正常人沒什麼分別。臉色紅潤,氣脈蓬勃,全身也有觸感,除了他自己說的渾身漲疼外,一點要死的跡象都沒。
但也就不大會兒的功夫,先是口鼻流血,接著體表也開始滲出細密的血珠子,等決定轉院的時候,渾身上下體表的肌膚、血管都爆裂了開來,血水不要錢似的往外趟。
按說這種情況,別說送到二十里外的鎮醫院,就是三分兩刻就要丟命的,可這人也是命硬,硬是在鎮醫院躺了小兩鐘頭,後來往縣城醫院轉的路上才送命。
據醫院的同行說,郝強死的時候就跟個血葫蘆似的,全身的血管基本都爆了,但這人偏偏一直到死,心電圖都十分強盛,而且身上的血似流不完似的,從事發到死去好幾個鐘頭,楞是沒有因為失血死掉。最後法醫屍體解剖,據說連全身器官都爆裂了。
村裡老人都說,這是壞事幹多了被老天爺懲罰,不贖完身前的罪不讓他死呢。
雖然這事已經過去了好些天,但說完這些的賀小玉眼神中猶自一片驚悸。
見她恓惶的樣子,小白順著說了兩句然後悄然將話題轉到了別的方面,一連說了好幾個神話故事,才將賀小玉的注意力轉移開去,平緩了她的心情。
“呵呵,我沿路上還聽人瞎吹,說他父母兄弟到縣政府告大狀,說那傢伙是被人下毒殺害了呢,傳言真是越傳越沒譜啊”雖有些不忍勾起賀小玉對這段恐怖事情的親身回憶,但他來這就是為這個的,也只能儘量的透過語氣將話題襯的輕鬆些。
“恩,這個可是不謠言,當時他父母的確是上告了的”說這賀小玉回憶了下,“據說郝強之前的確是吃了一個青花瓷小瓶子裡的藥丸,還說要給他父母也吃,瘋言瘋語的說什麼吃了能長生不老什麼的,吃完後的確是紅光滿面,後來就不對勁了,說是全身漲疼,口鼻也流血,但力氣也大,還胡言亂語要他爹媽也吃,他爹一怒之下就把藥瓶扔到了家門前的河堰裡。都那樣了,見他爹扔了他的東西還想跟他爹動手,只是突然人就不能動了,後來就給送到了醫院裡”。
“郝強死後,他家裡人懷疑他是被人騙了下毒害死了,就要到河堰裡打撈那瓶子做證據,法醫出了驗屍報告都不管用。說來也是奇怪,這堰也不深,也就那麼大,但他們家人折騰了幾天都沒尋到東西,這些天還折騰著要把堰的水都給抽乾了找。但承包河塘的楊大叔不許,兩家本就有矛盾,就一直鬧騰”。
“你說他們家人不是欺負人嗎,如果真按他說的扔了東西,大概位置能不記得?還尋了那麼多天都沒找到,也就他自家這麼說,旁人又沒見到。估計就是故意找茬,人楊大叔下春才投的魚苗,能忍他們家人在堰裡折騰好些天就不錯了,還真讓他把誰抽乾了不成”。
小白原本還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