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路前四處搶掠糧草彈藥,大戰小戰最是頻繁;何況飛鷹儼然還在竄逃,如何敵方還沒出動,內裡就亂了?
玄柯忽然意識到事態嚴重,甚至超乎他先前預料。早先他中劍時便懷疑營裡出了奸細,原還想不動聲色將那內奸找出來,卻不知忽然的又憑空生出那女人的謠言,才不過幾日功夫,連幾名得力愛將也都被生生拉下了水。
“凡今日聚眾參與者,無論是非,自去領鞭二十!楊希、王石頭領軍棍一百!日後再有聚眾打架者,莫問因由,各領軍棍二百!”玄柯清了清嗓子轉身走了。晌午的陽光打照在他青黑長袍上,將坑坑窪窪的沙場映出老長一條斜影。
嘶——,二百軍棍?!
將軍不動聲色發著話,眾人卻生生倒吸了兩口涼氣。
將軍最近果然太不對勁,從來不見他如此重罰下屬,更何況楊希還是他自小帶大的得力愛將,眼下都要入冬打戰了,如此一打,可不得生生耽誤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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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的議事小廳內,楊希恨恨地掃了眼王粗魯,扭扭歪歪在地上跪下來:“大哥。”
“唔。”玄柯向二人各推去一個白色小瓷瓶:“我幼時恩師教過不少醫理,這個對治療肌骨損傷最是有效,你們拿去。”
“謝將軍!二十軍棍老王我還吃得消。”王粗魯訕笑著,摸了摸黑腫的熊貓眼:“早知道不喝酒了!他媽的,一喝酒就說胡話,險些壞了兄弟名聲!等抓出那奸細,老子第一個讓他吃刀子!”
瓷瓶揣至手中,隱隱的還殘留體溫,楊希抱拳深深一伏,滿面的悔不當初:“……楊希實在無顏面對大哥,輕易便著了惡人詭計,差點與大哥生出間隙,實在慚愧!”
“呵,你這莽撞的作風倒是與老王像極,日後可莫要犯此類似之過……”玄柯不置可否,將長劍推還楊希,又轉而看向王粗魯道:“不過今日一出反倒讓那惡人露出了馬腳,你二人出去後,定要繼續做嫌惡之相,莫要讓人看出異常。既人家執意要將我眾人挑撥,這出戏我們便與他繼續做下去。”
“卑職領命!這事兒最早還是出在我……自然該由老子擺平!”王粗魯的莽撞又上來了,摸著腦袋一副即刻就要上戰場的派頭。
只那腳步在門邊挪呀挪,挪了半天卻不見出去。拼命給楊希使著眼色的,可惜那小子滿臉自責痛悔,哪兒肯看自己一眼?想了想終究還是將心裡頭的話問了出來:“那奸人既然把謠言當成真的了,小青娘她們母子會不會……有危險?”
玄柯凝了眉——“我們路上碰巧遇到,有、有惡人調/戲夫人,啊錯錯,調戲老闆娘,然後就一道回來了……”
岔道上勤務營將士的結巴言語又在耳邊響起,腦袋裡毫無預兆的現出一副不堪畫面:高/聳的婷婷豐/潤、不堪一握的盈盈妖嬈——撫著她的人卻換成了飛鷹猙獰的面孔。
該死……她那樣不矜持的俗媚骨頭!
忽然如下了決心般,玄柯撂開袍子站了起來:“你們出去吧,此事我已有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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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並不適合她們,是時候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喵嗚~~塵子是個大騙紙,太無良了有米有。。那只是將軍發洩不滿的一個春//夢咔咔。。。
另外,要向親們請個假^_^,週三週四兩天要帶家人去上海看病,所以新章更新應該是在週五晚上之後了,等我回來哦,(*^__^*)麼麼大家,晚安
☆、第14章將軍太絕情
沒了生意的茶鋪,連陽光都顯得那般百無聊賴,空蕩蕩的土丘上,只餘了母子倆人形影相弔。
少了將士們的寵愛和戲耍,川兒的笑聲也不似先前那般明朗了。穿著一身新制的湖藍色小襖,翹著肥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