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一定會責怪我的。”蕭縝嘆了口氣,道:“當年是我的錯,但我也只是想讓家裡的條件好一點啊。” “所以我媽砸鍋賣鐵,給你湊夠了偷渡地錢,最好還欠了十幾萬的債。等到了你在美國發大財的訊息,卻分文未見你回來?最後等到你在美國結婚生子的訊息?”蕭欣臉上的冷漠更盛,淡淡道:“對於你這樣地人,撕破你的臉來打消還想利用這點感情來利用我要好點,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談公事找我男人就行。” 蕭縝饒是做了準備。也是第一次才受到蕭欣如此響亮而直接的幾個耳光,以前蕭欣從不會如此不留情面的說。她小心維護這段血緣關係,但今天如此單刀直入,犀利的言辭將他的骯髒面目揭露了出來,就算城府再深,蕭縝臉上也是青白一片,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怒道:“你要斷絕父女關係不成?” 蕭欣悠悠一嘆,道:“我可笑的父親,你認為父女關係一斷絕,你還有什麼機會阻擋克羅先生剷除你的能耐?你地背後勢力就算是比金易的組織更要強勁的美國黑暗理事會,問題你只是他們的一個小棋子,沒有我,你能活到現在?這六年來你不靠著我,你能夠站在這裡和我談話?”。 “我的好女兒,那父親倒是要感謝你了。”蕭縝不怒反笑,被如此不留情面的撕破了臉皮之後,他背後同來地手下都是看著蕭縝露出了些怪異地神色。 “你的感謝無非是轉動腦筋想請我們吃頓飯,然後通知你地後臺,亂槍射殺我罷了。”蕭欣的臉上再沒有半點親情的成分,揚手從旁邊的女傭手裡接過一本薄薄的冊子,扔給了蕭縝,微笑道:“雖然我一直都重情義,但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的薄情寡義連眼鏡蛇都自愧不如,我也心冷,可以送客了。” 蕭縝不可置信的撿起地上的冊子,才翻看了一頁就勃然大怒,整個身體都不住顫抖起來,將薄薄的冊子撕得粉碎,怒聲道:“你們完全都是汙衊!” “不用演戲了,岳父大人。”一直靜看父女對話的金易終於出聲了,微笑道:“與其說你憤怒,不如你是恐懼被你的手下看到真相罷了,不過你的算盤可能打錯了,這種東西我已經叫人影印了數千份,隨時都可以散發傳單的,好了,送客。”這一次的送客是由一隊荷槍實彈的警衛執行的。 等客廳裡的人流水般退去,蕭欣卻止不住自己的悲傷伏倒在金易的胸前,科羅早上遞來的資料打破了她最後的一絲幻想。 “其實你這樣是救了他。”金易摟住了她的肩頭,按照自己的計劃,是將計就計去赴蕭縝的鴻門宴,到時候蕭縝面對的結局就不是被驅逐了,而是會見上帝,更大的可能是下地獄。 “是不是覺得我沒有按計劃行事?”蕭欣再也成不了那個神情沒有波動的地下黑道的大姐,因為沒了那份堅強,忍不住在金易的肩頭哭泣起來,她不想按照和金易商議的原計劃辦事,那樣那個翻臉無情的父親是絕對沒有生還機會的。 “放心,這也是我考慮到了的,人倫常情,就算是上帝也消除不了這種情感,只有心中的貪慾才能矇蔽這種感情,你的父親顯然是個很有貪慾的人,這樣的人不需要我動手,他會自己得到報應的。”金易拍著女人的脊背,柔聲道:“就算我的父母千好萬好,那又怎麼樣?他們都死了,你的父親卻還活著,就算不念及你這個女兒,但你念及就行了,這個世界上,除了一些真愛會不念及對方的回報,還有幾個人能像你這樣重情重義?活著就讓他繼續活著吧。” 蕭欣默然點了點頭,正打算在他耳邊輕聲說著對不起,卻被金易的手指堵住了,這個昨天還是殘忍如末日君王的傢伙,現在卻帶著一臉的溫柔道:“我們之間不需要誰認為對不起誰。” 而在蕭縝出了金易的牧場後,接的電話再一次讓他的信心被打擊到了谷底,人已經不見了,一切按照萬無一失路線偷渡而來的重要人物在哥倫比亞國境內被蒙面的武裝分子劫走了,一時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