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藥了。”
白玉堂起身揭開一個蓋子,見藥色濃綠,散發出來的氣味,辛辣難當。他皺眉道:“什麼藥?這麼難聞。”
耕雲道:“先生說是這個是散瘀血的,這個是退熱的。”說著上前叫醒展昭扶起。他毫無武功,扶得甚是吃力。
白玉堂又一皺眉,道:“你出去吧,我來!”
耕雲心中實在懷疑他會不會喂藥,不敢說,只得退下。
白玉堂健臂一伸,輕輕鬆鬆就把人扶起,抽了床被,墊在床頭讓展昭靠穩,先端過那散瘀血的藥,道:“貓兒,吃藥。”拿起羹勺舀了,送到展昭嘴邊。
展昭方嚥下,就被刺激的一陣嗆咳,震動了傷口,疼得越發臉無人色。
白玉堂心疼不已,若不是知道先生醫道精湛,所開絕對是對症良藥,真想把藥扔了。
展昭好容易止住咳,又喝兩口,苦辣難當,強自開口道:“一口喝了吧。”抖著手要接碗。
白玉堂聽他聲音低得幾不可聞,嘆道:“我餵你。”看看不順勢,挪到床頭,也歪在被上,左臂攬住展昭,把頭扶穩,右手將藥緩緩倒入他口中。
展昭一氣喝下,閉目強忍住咳,胸口劇烈起伏,半晌方緩過氣來。
白玉堂端過另一盅,聞聞道:“這個倒有些甜味。”依樣喂下,又倒了水讓他漱口,再次扶他睡下,自己仍床邊坐著。等展昭睡熟,公孫先生回來,才到前面去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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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京城,這已是第五天了。
白玉堂幾乎是足不出戶,整日守在展昭床邊。每日三次不分晝夜,定時喂藥便成為他不可或缺的工作,困了就在床尾歪一會兒,不用人叫,片刻既醒,皆因心中有事,哪睡得塌實?倒減了公孫先生許多負擔。
前兩日展昭時醒時昏,燒得一點精神也無,寸食未進,只能飲水為繼,還不時大口吐血,真把大家嚇了個魂不附體。
第三日上燒退了,不再吐血,人也清醒許多。先生把了脈,臉上見了點笑意,換了藥方,說是性命無礙,但是若想在數日之內便能夠復元如初,卻是妄想。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白玉堂卻依然食不知味,席不暇暖,不分日夜,隨時守候,就怕傷勢有起伏,真個備極艱苦,心力交疲,只是仗著年輕體壯,功力深厚才沒累倒。
眾人看在眼裡,皆沒想到這華美高傲的少年能為朋友如此盡心,皆贊他高義,卻礙於他孤傲性情,不好當面誇獎。
展昭人緣極好,前幾天傷重,人們怕打擾還能忍著不來看。這日,府中上下人等聽說展護衛好些了,都來探看。王朝四人,更是得閒便來,不知跑了幾趟。宮中朝中有人來,熟悉百姓也有登門的……從早晨起,絡繹不絕。
展昭外表溫文爾雅,生性卻極堅強,當著人面,一力強支,不願顯露衰態。
白玉堂站在一旁,看那憔悴已極的貓兒半靠在床上,強打精神,擠著笑臉,一一應酬,煩到極,恨不得一把抹去那刺眼的笑容,再一腳把那些人踹出門去,奈何來人皆是一番好意,又不能發作。
折騰到晚上,算算一天下來,這貓兒也見了百餘人,累得倒在床上,睜眼的力氣也無,面色直逼白紙。
白玉堂忍無可忍,忿忿坐在床邊,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