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稍長的宮女悶悶地道。
“姑姑,想必是瞞不了多久了,皇上冊封的旨意已經下了,這會估計已經到……”另一名綠衣宮女憂心忡忡,話音未落,卻在看到一個身影出現時嘎然而止。
‘喬英淇’臉色微微發白,可仍是強撐著輕聲問,“什麼旨意?皇上下了什麼旨意?他要冊封誰?”
兩名宮女嚇得‘咚’的一下跪在地上,可就是不敢實言相告。
“說!”
“娘娘,您身子仍未回覆,可千萬要保重,大皇子還需要您的照看呢!”掌事宮女含淚勸道。
“本宮問你,皇上下了什麼冊封旨意?”哪想到‘喬英淇’根本不理會她,只盯著另一名宮女厲聲問。
“皇、皇上下了旨意,要、要冊封餘府小姐為妃……”小宮女又哪抵擋得住,嚇得哆哆嗦嗦,再不敢隱瞞。
‘喬英淇’身子晃了晃,良久,才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原來如此,本宮還道是什麼了不得的,皇上登基至今仍未選秀,後宮空虛,也是時候該添人了。”
說罷,她一轉身,步履飄忽地進了屋。
趙瀚霆絕望地望著她,看著她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裡間,將宮人摒退後,猛地一口鮮血噴出,濺到他的身上,如烙鐵一般,將他早已痛得麻木的心灼出一個窟窿來。
稚子初生,妻子產後體弱,這個時候的他在做什麼?他為了一個莫名奇妙的理由,將一名宮外女子大張旗鼓地納進後宮,狠狠地在她的臉上抽了一記大耳光。
這樣骯髒的他,有何面目去求她的原諒,有何面目將她強留身側!
所有的痛苦,都是前世他真真切切地給予她的,如今,便由他親自去品嚐,他只能站在一旁看著她的心一點點冷卻,那點存餘無多的愛一點點消逝,可那個‘他’卻渾然不覺,照舊為了那可笑的理由去傷害她,最終,將她的愛徹底耗盡。
“皇后娘娘未免太過了,憑什麼娘娘那一團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不,應該是連人都稱不上的肉就要佔著臣妾皇兒的位置,臣妾的皇兒才是二皇子……”錦衣華服女子憤怒質問聲嘎然而止,原來竟是脖頸被人死死地掐住。
“放、放開,放開我……”女子極力掙扎,奈何因對方力氣太強而不可得。
“餘少芙,你若有不滿,大可去找趙瀚霆說去,鳳坤宮不是你能撒野之處!往日本宮不與你計較,倒讓你蹬鼻子上臉,覺得本宮可欺。本宮十六歲上陣殺敵,到如今整整十二年,死在本宮手上之人不計其數,便是今日取了你性命,本宮也自信任何人也在鳳坤宮查不出半點痕跡!”喬英淇面無表情,掐住對方脖頸的手漸漸收緊,彷彿殺了眼前這寵冠後宮的貴妃娘娘真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
“皇、皇上不、不會放、放過你的……”餘貴妃臉色漸漸變得青紫,可仍是艱難地擠出一句。
“他又何曾放過我?可他又能奈我何?寄望一個你根本絲毫都不瞭解的男人,你倒也可憐得厲害。”喬英淇冷笑一聲,瞥向她的眼神帶著顯而易見的憐憫,手上力度漸松,最終讓餘貴妃死裡逃生般軟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可憐?要說可憐,我倒覺得你比這後宮當中任何一個女子都要可憐,佔著皇后之位又怎樣?皇上可曾對你和顏悅色過?”直到感覺呼吸順暢了,餘貴妃才咬咬唇瓣,恨恨地道。
喬英淇呼吸一窒,須臾,冷冷地道,“他便是從不對本宮和顏悅色,可一個月裡,上趕著到我鳳坤宮來的次數卻比往你處要多。況且……”
說到此處,她緩緩蹲下身子,素手捏著餘貴妃的下頜,嚇得本就是強作鎮定的餘貴妃小臉煞白,渾身更是顫慄不止。
“況且,也只有你們這些人,才會將這個本宮早就厭棄了的男人當成寶……”
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