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是!”鬆開了手中握著的緝繩,她伸手捂住耳朵逃避的低喊。
“絕對是這樣。”
“不要再說了!”
“你為什麼要否認?”
“不要再說了!不要這樣……為什麼要傷害我?為什麼要對我說這種話?!”薄月靜激惶的小臉蛋上寫滿了各種情緒,哀傷、慌亂、逃避、恐懼……
像是深埋在心底,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又再度被人狠狠地掀起,那種曾經被自己說服、粉飾太平過的傷痛,在經過塵封之後更是激烈洶湧,十幾年來的悲傷與委屈,壓得她緊緊抱住了頭卻依舊感到喘不過氣!
這是第一次,冷珏有些慌了,更覺得愧疚。
她雙肩顫抖、眼瞳中淚花翻飛的悽憐模樣,毫無因由地緊緊勾動他的心。他這樣做錯了嗎?挑起她的傷痛了嗎?可這也不是他願意的呀!
在他這二十多年來學習如何當個稱職的少主過程中,所有的訓練與認知都是要他敏銳地掌握住事情的癥結,要他務求一針見血的精準原則來解決問題——
這就是身為武聖門的少主,被要求應該具有的最基本條件。
冷珏從來不知道,這樣的個性會如此深刻地傷害到一個人…
他傷害了薄月靜,重重地!
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悲傷,一旁的阿年竟有靈性地上前,用長長的馬臉磨蹭著哭泣掉淚的薄月靜,然而卻依舊止不住她的抽泣,它仰頭嘶叫了幾聲後,轉向頂在冷珏的背後,將他推向她。
“別推我!當心我一掌劈死你,切成肉片涮馬肉!”有些無措的冷珏低斥。
詭異地這一回阿年竟然不害怕,晃動著長臉益發將他頂向她。
這會兒的他該說些什麼?
真沒用,堂堂叱吒江湖的冷少主竟然會對一個哭泣中的女娃沒轍?!哼,他才不相信自己這般無用!
“呃……”
他話才出口,薄月靜立刻撲了上來,埋進他的胸膛裡抽泣,一雙小拳緊緊地握起擂打他厚實的肩膀。
“阿吉你好壞!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為什麼要讓我想起來?我分明已經不再想了,你為什麼……嗚……嗚……”
那顫抖的纖細肩膀抖落一身的脆弱與委屈,讓冷珏向來孤傲的心底升起一種不曾有過的詭異感受,那是……
憐惜嗎?
他低望著薄月靜的髮旋忍不住自問。
沒有伸手輕輕拍撫她,更沒有一句勸慰的話,因為直覺地抗拒心中陌生感覺的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懷中的她依偎著自己,您情宣洩哭泣……
無意中,竟讓那一滴滴滑落的淚珠,悄然而無形地束縛了他冷狂倨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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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張的午後,頭頂上湛藍的晴空好高、好遠,天與地的距離是那麼地遙遠,所謂的天高地闊,或許就是此景的寫照吧!
眼前青翠菇鬱的老木山林和山腳下清澄湖面裡的倒影兩相對映,徜徉自然氣息的靜謐中,林木間偶爾傳來清脆的鳥鳴聲,世界彷彿在瞬間變得遙遠了,而心卻沉靜了。
“阿吉!快看,那條滑溜魚就在你的腳邊!”
坐在湖邊的岩石上,薄月靜一雙儂纖合度的雪肌玉足愉快地踢打著湖水。
清澈的湖水在她的腳畔揚起陣陣波光水花,寧靜的山巒澄湖間,只聽見她愉悅的唬亮嗓音雀躍地響著,為這沉寂了許久的湖光山色增添一抹動人生氣。
“阿吉,快點伸手抓住它!哎呀,你好笨!被它逃掉了。”
相較於她閒適地坐在湖邊嚷叫喳呼,衣襬溼透的冷珏,站在冰沁的湖水裡,挽起了衣袖撈魚,他可算是動手不動口的“勞動階級”了。
堂堂